,他們此時若是敢妄動一下,都有可能被扣上藐視公堂的帽子,胡少常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幾個大理寺小吏從喬挽手中接過秦佐,不由分說先是五花大綁地捆了個結實,而後才喊來醫官簡單地為他包紮了幾下。
秦福鮮少見過胡少常如今夜這般意氣風發的模樣,進了大堂點上數盞燭火,藉著明亮的光他這才發現胡少常之前那副黃白淨子的模樣一去不復返,臉光紅潤有光澤,宛若重生了一樣。
不過胡少常也不是個混的,早拉了秦福到偏僻處打聽了個清清楚楚,秦福不是個善於嚼舌根之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原原本本地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
“這事兒大司馬做得可不對啊,這小子明顯都對上人家百草堂了,他還想著為了庇護他而殺了人證,這不是寒人家姑娘的心嘛。”
胡少常咧著嘴,咿咿呀呀地一直唸叨著。
一聽這話就得過喬挽的好處,秦福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饒有意味地看著他:“胡大人怎地突然之間對姑娘家的心思也有了瞭解?”
“嘻嘻”,胡少常斜了斜身子看他一眼,“老弟啊,你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混人哪裡曉得女人為何物,我家中有妻妾,當然會曉得女人心思啦。”
“你!”秦福漲紅著臉唾了他一口,“大司馬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容不得大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大人的意思很明顯,保下秦氏一族的秦世子,你就看著辦吧。”
族長和幾位男女族人也悉數被帶到大堂,呼啦啦跪了一地。
未等到胡少常開口問,族長就連著叩頭,從兩年前秦佐守海衛命人以火器攻擊他們島上的神蛇開始講起,到最後大壯被喬挽以一劑湯藥治得止住了蛇毒結束,情緒飽滿,只說得口水四處飛濺。
中心意思就是,秦佐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神蛇攻擊族人就是從他們用火器攻擊捕捉那些被他們奉為神蛇的狂花蛇開始的,又派人脅迫他們跨越千里來百草堂滋事,成了他洩憤的工具。
把自己摘得很乾淨,又很無辜。
胡少常暫未理他,繼續問:“喬大小姐又說有死的人證,不知是何意啊。”
“就是昨天他們拉到我們百草堂的屍體,就是中了狂花蛇毒而死的。”
“哦,如此!來人,去義莊抬屍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