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喬挽預言的那樣,喬揚的好日子到頭了。
翌日天還未亮,喬梁就來了。喬梁是個好夫君,但在喬家兄弟那裡絕稱不上是個好父親,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掀熱乎乎的被窩。
被掀開被子,喬揚眯縫著眼睛看向負手而立的爹爹:“怎麼這麼早啊,爹。”
“你是我爹!”喬梁聲如洪鐘,門外服侍的小丫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你敢叫,我也不敢應啊。”喬揚不要命地嘟囔著,只是話還未落地,便被戒尺在後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哎喲!爹,我都多大了,怎麼走到哪兒都挨你戒尺啊!”
喬挽扶著林老夫人走了進來,林老夫人心疼外孫便喝道:“你這是幹什麼,他都二十了,怎麼說打就打!”
“外祖母,我爹可是個正直大度的君子,大哥若沒犯錯,怎麼可能打他?是吧,爹!”
喬挽一開口,立刻遭到喬揚一記深深的眼刀子。喬挽絲毫不以為意,甚至給了他一個“你看,報應到了吧”的眼神。
喬梁放下戒尺,又變回斯斯文文的模樣,恭敬地向林老夫人拱了拱手:“岳母大人,我真後悔生了這麼個孽障,乾脆明日就讓他滾回遼東,我也好眼不見為淨。”
聽到斯文人嘴裡說出的渾話,林老夫人不樂意了,她沉了臉子:“揚兒至少是受了皇封的功臣,如今多少權貴還想著攀附於他呢,倒被你這個親爹說得如此不堪。”
“岳母大人,也就您護著他。挽兒頭上那麼長一條疤可都是他作出來的,還好是在頭髮裡,若是在面容上,我這天姿國色的女兒可怎麼辦?”
喬挽抿著嘴向坐在榻上不知所以然的兄長挑眉一笑,在爹爹眼裡她可是天姿國色,而他卻是無惡不作的孽障。嘿嘿,舒服。
“狗改不了吃屎,這次回來又說送什麼禮物,弄得一些鬼模鬼樣的東西嚇唬挽兒,結果挽兒沒嚇到,把小蘇三當場嚇暈,現在還病著呢,聽說除夕都是一個人躺在榻上。”
林老夫人眉頭微蹙:“那個丫頭啊,和挽兒形影不離的。我記得身世不太好,模樣長得倒不錯,人也鬼精的,我還挺喜歡的。怎麼還能嚇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