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條桌案相遇了,靳美姿急得直搖頭,就差喊出聲來了。
靳柔此時是得意的,眼見著王皇后被聖上怒目瞪著,心中已是花兒朵朵開。
揣摩聖意有罪,可做為寵妃若猜不出聖上的心思也甭混下去了,一看聖上那表情顯然對這門親事疑慮重重。
領會了靳美姿的眼神,她重新振作起來:“陛下,之前太醫署的太醫們為這些公主女伴們請過平安脈了,尚且不知體質如何呢,日後若是時常陪在公主身邊沒有一個好身子可不行。”
皇帝若是想反駁目前這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對兒顯然理由不太充分,但若是以喬挽身子有虧損為由倒是可以拒了的,皇上也不容許他給大臣賜一門這樣的親事。
“哦?這倒提醒了朕。快宣鍾院判來。”皇帝給了靳柔一個讚賞的眼神。
鐘太醫早在後面候著了,在為她們診脈之前就看到這些千金們的名冊了,喬挽的名字出現的時候他的血潮就翻湧起來,就是那個讓他險些丟了飯碗的百草堂醫官。
人還未到,寫有各位千金診脈結果的摺子就呈到御前,在喬挽的名字前做了標記,一眼便可看到喬挽的診脈結果:宮寒之症,短時內難以受孕。
不好生養啊,這可不行。皇帝將摺子遞到王皇后眼前:“皇后自己看看吧。”
王皇后看後心內一片惡寒,靳柔這招也太陰損了吧,就算不嫁秦鶴鳴將來也要嫁王鶴鳴,李鶴鳴的,可今日若這樁婚事不成,身子有虧之症便會傳揚開來,再嫁人已是萬難。
正捏著摺子時,鐘太醫正跪於地上給皇帝磕頭,這種隱疾已不方便在這裡談論了,皇帝便讓他起身立在一側。
王皇后將摺子放到托盤上,呈到秦鶴鳴眼前:“大司馬請過目。”
秦鶴鳴看也未看,輕嗤一聲:“假的。”
前一世的今日與他訂親的正是工部尚書的幼女何琳琅,孫氏的小姑子。
工部乃是太子暗裡的嫡系,太子就是利用康寧大長公主的及笄禮之時將何琳琅塞給了秦鶴鳴,同樣的在事前為康寧公主女伴們請平安脈時被診出有宮寒之症的正是何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