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躲著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對不對?”
那條胳膊被他捏在大手裡,溫暖而輕柔,而當她想抽出來的時候卻絲毫沒有餘力。
“沒有。”喬挽斬釘截鐵地拒絕,隨後想掙扎著想起身時,卻不禁臉熱了起來。除了被秦鶴鳴拉住的那隻胳膊,另一隻竟然盤在他的腰上。
也許是凌晨時分氣溫低,迷迷糊糊間貪戀他身上的溫暖而無意識的動作。若是平時倒也好解釋,眼下是對上那雙越來越熾烈的眼神,她實在沒有勇氣開口說什麼。
面對如同倔強的貓兒一樣的喬挽,秦鶴鳴終究是敗下陣來,被抽出胳膊的手心尚餘留著那種軟糯的觸感,人卻已經立在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眼神閃躲。
“我……”秦鶴鳴長長撥出一口氣,眼睫微動,眼神悲憫,有著內情被撕開遮掩之後的無所顧忌。
他語氣平緩,溫柔:“我心悅你許久,你的態度證明你對我也明明也是動了情,卻只是在故意遮掩。你怕什麼我知道,可在我這裡沒有困難,我都能解決。”
哇!喬挽心裡的小人幾乎要為這個本應該有著迂腐陳舊思想的文人鼓掌了,這可是在赤裸裸地表白啊,兩世為人她還沒有被這樣直接表白過,心猛猛地翻了幾個個兒,那滋味甚是獨特。
“大司馬說笑了吧,你我本不是同一類人,我乃百草堂地位卑微一醫官,哪能敢入得了位極人臣的大司馬的眼。今日這話,大司馬日後切莫再提及,恐會遭人笑話的。”
小兒胳膊粗的蠟燭發出微黃的光,將喬挽垂首弓腰的影子打在灰色的牆壁上,明明已經探尋到答案的秦鶴鳴看得心揪得緊緊的,這副極盡疏離的模樣還真是有些刺痛了他。
他承認他重生回來接近她的目的也絕非清清白白,前一世兩人被構陷通姦亂倫他還沒有找到可以解釋的原因,這一世他本想查一查這位忠勤伯府少夫人的底細,可沒來由地卻被秦明夫婦拉去做了喬挽和離見證人。
也就是從那時起,二人遭人陷害那晚痴纏在一處的情景卻時常縈繞心間。這種難以啟齒的情愫在一次次接觸到喬挽之後,已經滋生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