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了嘴,連忙賠罪:“夫人莫氣,為夫是讓史平氣到了,說話就沒過腦子。嘿嘿。”
又看向一臉黑線的喬挽,正色道:“他那個人就愛危言聳聽,知道他今日去百草堂辦差事,我還交待他別說些有的沒的。遼東要有事,我不早就和你說啦?”
“祖父知道嗎?”喬挽意味不明地看著爹爹的眼睛。
“哎哎,可不能和你祖父說,事已發生,何苦再多一個人擔心呢。”
“所以史伯伯若是不說,爹爹斷是也不能同我說的。”
“……”
林氏見喬挽一臉陰鬱之色,便拉她坐在榻邊:“你爹早有線報傳過來,只是楚靖王表明了心意,尚未起戰事。你五伯和你大哥現在還未參戰,哪來有危險,不必擔心。”
“是啊是啊,況且秦鶴鳴親自與之和談,想來還到不了刀兵相見的地步。那人做事有頭腦,辦事有章程,我覺得問題不大。”
林氏心裡對秦家人有膈應,便白了喬梁一眼:“你還看好他了?”
喬梁面色凜然道:“那是自然,挽兒若不是現在這身份,我都想把女兒嫁給他了。”
這話可是杵了林氏的肺管子了,她操起桌上未喝完的茶碗,直接將茶水潑到喬梁臉上:“你個混人,說出來的話真是氣死我了!我告訴你,只要我姓林的沒死,你就甭想動這種心思!他做的好事千千萬,但只要姓秦,就休想多看我女兒一眼!”
喬梁臉上頂著幾根茶葉沫,有茶汁滴滴嗒嗒流下,咧著嘴苦笑:“我……我只是隨口一說。他們二人本就無可能啊,那幾位千金的八字只要與秦鶴鳴的合上,人家馬上就要被賜婚了。”
林氏還是氣呼呼地指著他罵:“就憑你這張嘴,和史平就是半斤八兩,日後再胡說八道,我就用繡花針把你那破嘴縫上!”
喬梁唯唯諾諾地應著不敢不敢,喬挽就坐在林氏身側聽著爹孃鬥嘴。
她本就對秦鶴鳴歇了這種不該有的情愫,可聽了爹孃的對話,心頭竟還是隱隱揪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