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竟一時覺得甚有道理,當場噎住。
室內寂靜下來,靜得幾乎只能聽見靳美姿因氣憤而愈加粗重的喘息聲。
秦淑儀恢復了儀態萬方的優雅,瞟了一眼馬氏,繼而低垂著眼皮說:“弟妹,這飯可以多吃,話卻不能多說。”
擺明了說她是飯桶唄,馬氏想張嘴反駁,結果剛剛結痂的嘴角再次裂開,痛得她只得緊緊抿起唇,這倒是十分應景兒地順從了秦淑儀的意思。
秦淑儀繼續訓斥:“這男女私情的事說出去可是大忌,自古因此丟官罷爵的還少嗎?說到底鶴鳴也是我們秦家族人,又是二房那邊養在身前的長子,佐兒還要仰仗著他的庇護加官進職,你動動腦子行嗎?”
一聽到佐兒的前程,馬氏眼中怒火暗了暗。
是啊,如今的忠勤伯府已沒有太妃娘娘受寵時的風光無限,還好二房那邊的秦鶴鳴如今坐到兵部大司馬的位置,對秦佐倒是扶持有加,已經十分難得。
秦佐見姑母和爹孃默不作聲,向前一步抱拳道:“因佐兒內宅的事處理不當才引出這些事端來,此番回府便由佐兒親自來處理此事吧。”
“你要如何處理?”秦淑儀和秦朝初姐弟的目光直直投向他。
秦佐又看了看靳美姿,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說:“自從與喬挽和離後,聽說她通醫術,撐得起百草堂那麼大一攤子產業,只是真心佩服於她。但僅此而已,我與她二人從未逾矩過,也請美姿儘管放心。”
“美姿兩年時間裡陪著我風餐露宿吃盡苦頭,我秦佐絕不會再做這負心之人,一定全心全意待你。”
從自己真心歡喜的夫君嘴裡說出來這番話,靳美姿不禁動容,便覺得委屈起來,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下:“算你還有良心,尚且知道誰才是真心待你的。”
安撫住靳美姿,秦佐看向秦淑儀:“姑母,侄兒覺得眼下應該以伯府名聲為主,先是讓喬家撤了香蓮那案子。伯府依託於秦氏家族,小叔身居高位,侄兒想請小叔出面與喬家再次和談撤回案子,您覺得如何?”
秦淑儀和秦朝初互望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太可能,秦朝初說:“鶴鳴性子溫和敦厚,可行起事來在朝堂上也從不給人留情面的。這事說到底是你媳婦要害喬挽,二人之間若是真有私情,他如何能為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