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怒地紅著臉訓斥:“閉眼睛睡覺,心思太活才容易死得快!”
院子裡僕人很少,皆是趕車的那個婆子和武玄業前後忙活將喬挽讓其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的。
喬挽親自上手,將湯婆子一一放在她的腳邊,手邊,屋子裡溫度也高了一些,蘇三求生欲極強,年歲又小恢復得很快,不一會兒她的溫度就恢復正常了。
喬挽坐在外間書案前開始寫方子,武玄業搓搓手走了過來:“她現在就算沒事了?”
喬挽才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換個方向繼續寫,武玄業苦笑著看向秦鶴鳴:“大司馬可得為下官做主啊,只是年前在風味居門前,我與大司馬偶遇喬家小姐,也並未有過交道,怎的就如此了?”
難怪有幾分眼熟,那日秦鶴鳴與她說話,背後不遠處站的就是這個人。
當時就覺得他一臉壞笑的樣子,相由心生,原來骨子裡就不是好東西。
喬挽明晃晃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繼續寫著方子。
“武大人受累了,且先去休息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同喬小姐交待。”秦鶴鳴轉身溫和地看向武玄業。
“你誤會武大人了,蘇三可是他親自翻進蘇家後宅背出來的。”秦鶴鳴看著武玄業出去後淡淡地說。
這絕對出乎喬挽的意料之外,她張了張嘴,到底是不好意思將他昨夜輕薄了蓮花樓幾個姑娘的話說出來。
秦鶴鳴看著她的眼睛:“昨日他只是灌醉了你大哥,沒去蓮花樓。”
“寫完方子你也即刻回去,絕不可讓人發現你見過蘇三。”
喬挽眨巴著眼睛腹誹著:他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我臉上寫字了麼?
腦容量已完全不夠用,喬挽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是我大哥求大司馬救蘇三的?”
“不是,你大哥並不知道蘇三在這兒。回去後也先不要和你大哥提起此事,待到遼東後我自然會寫信告訴他。”
……
“不是我大哥,那是……?”喬挽搜腸刮肚地想著秦鶴鳴和蘇三所有交集的次數。
見她眼珠滴溜地轉著,一看就是想偏了,秦鶴鳴輕輕咳了一聲:“是你。”
“我?可是我並未同大司馬說起蘇三的事啊?”喬挽自覺已經徹底懵掉。
“剛剛我說,武大人只負責灌醉你大哥,”秦鶴鳴負手而立,面色凝重,“昨日我才發現,他不能沾酒,太誤事了。只問幾句便將所有事說出,甚至說出你們幼時的事。哎。”
喬挽將前後的事連起來不由得臉頰又熱又紅,是那日她的委屈,讓秦鶴鳴將喬揚灌醉從他嘴裡得到她痛哭的原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