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著您!”
也顧不了那麼多,喬挽自己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
室內雖燻著淡淡的沉香,燒著暖烘烘的地龍,空氣裡卻混合著一股草藥的味道。
室內靜悄悄的,她左顧右盼地向內室走去,因為草藥的味道就是從裡間傳出來的。
內室與外間只以珠簾相隔,在門口處她便向內室床榻望去,果真躺著一個人。
撩起珠簾的清脆聲並未讓床榻上的人有任何反應,她便徑直向床榻走去,她很想看清薄紗床幔後面那張臉。
“這不是秦世子夫人嘛,您就是喬神醫啊!”一道渾厚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險些將本就懸吊著的心吐出去。
她下意識地護住胸口,轉身看向身後的男子。
三十歲左右,一張國字臉,面板黑黝黝地泛著亮光,長得高高壯壯。
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喬挽被這一嚇生出怒意來:“您又是哪位,是您讓我過來的?”
“嘿嘿,”男子負手而立,眼中泛起狡黠的光亮來,“我哪有那本事,再說我也沒那個心情,如今我還是個罪人呢。”
既然男子稱她為喬神醫,必是給床上的人瞧病的。
喬挽一度懸起的心失望地落下,從坐上馬車開始她就隱隱期盼這個會面會與蘇三有關,可蘇三一個內宅閨秀,哪可能會認識這種粗枝大葉的男子。
“您是讓我來給誰看病的嗎?”來都來了,也只能如此了,喬挽挽了挽袖子。
“不急不急,讓我先來捋捋你們這關係……”男子伸出寬大的手掌擺了擺。
“您是忠勤伯世子的夫人,又是喬神醫,但怎麼大司馬他……”他眉頭緊鎖,歪著頭理著思緒。
聽到忠勤伯世子夫人的時候,喬挽就抑制不住開始打斷他的話:“我與忠勤伯府毫無關係,我與秦世子早已和離,請您注意措辭。”
“哦哦哦,對對對,和離了,和離了,我這腦子,”說罷他還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隨即又問:“那您還和秦家還保持著聯絡?”
好生無聊的人,這趟算是白來!
“告辭!您另請高明吧!”喬挽三步兩步撩起珠簾出了內室,疾步往外走。
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時,迎面遇到一個剛要進門的人。喬挽因氣憤動作略快,一個沒停住幾乎跌進那人的懷裡,好在那人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胳膊。
同時,溫和治癒的聲音從上方傳入她的耳朵裡:“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