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的一個姑娘家,要如何謀劃,蘇某人還是想聽聽喬大人的意思。”
喬梁無所謂,只是與喬挽一起玩到大的夥伴而已。他哪來那麼多的愧疚之情,能用錢賠償的他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只是……,只是喬揚怎麼回事?蒼白沉鬱之色凝聚在他的眉宇之間,眼中原有的張狂消逝不見,只有寂沉的眸子毫無光彩地定在腳下一塊青石磚上。他獨自站在那裡,身上卻好似被鍍上了一層破碎的淒涼。
他現在至少應該輕鬆才對,若真被這位蘇三小姐纏上,就是真的中了蘇大學士設的圈套,喬家從喬老太爺開始就是清清白白的,從不站隊任何黨派,喬揚做為喬家繼承人當然曉得這個道理。
“爹!您不要讓喬大人為難了!”
蘇三聲音低低啞啞的,抬起泛著水光的小鹿眼,在喬揚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神色平靜無波瀾,“女兒錯了,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
蘇大學士見她站出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惡狠狠地拋下一句:“你的名聲就不要了?就算你不要自己的名聲,我蘇家的名聲還丟不起!”
“爹爹,”對於父親的惡語相向,蘇三掙脫開喬挽的手向前一步:“剛剛爹爹一巴掌打醒了女兒。女兒年歲尚小之時,除了家中兄長便只識得喬揚哥一個男子,當時只覺得我若喜歡,必許他一世真情,他亦應是如此。”
喬揚緩緩轉過身,二人相視一眼,蘇三勾唇慘然一笑,眼睫微溼,讓人覺得無端疲憊而沉重:“不過我才不難過,喬揚哥說他不能娶我並不是我的原因,他說他誰也不娶,這樣我心裡就舒坦多了,至少他還能待妹妹那般待我。”
這話是蘇三對著她父親說的,喬揚卻覺得這些話就像一把小刀子直直地戳在他的心口上,很痛!
蘇大學士眼皮都未抬一下,冷哼一聲:“哼,做了那麼多孽,現在倒如此大度!你覺得你還有活路?”
蘇三彷彿一直在等她的親爹將這泯滅親情的話說出口,肩膀顫抖了幾下,釋然道:“除了死,我接受一切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