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大牢,就馬上離開。”
那幾個狐朋狗友聽了如蒙大赦,轉身就要跑,又懾於平日靳英博的淫威,便有一個大著膽子折回身拉靳英博:“二公子,走吧。”
靳英博不甘心,他什麼便宜也未佔到,竟神奇般地讓喬挽卸掉了一條胳膊,又倒了大黴遇到了秦鶴鳴,他滿眼怒火地看喬挽時,腳下卻未動。
秦鶴鳴目光森冷地定在他臉上:“怎麼?”
那人又多用了幾分氣力抓著他另一隻胳膊,低聲勸:“二公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大司馬在中間,二公子,咱們還是先自保吧。”
鼠眼骨碌碌地轉了轉,靳英博假惺惺地訕笑:
“不出十日,忠勤伯府與我們靳府就要結為親家,到時草民還得同先鋒營秦參事一樣,稱大司馬一聲小叔父呢。大司馬說什麼草民都會無條件答應的,草民就此告退啦。”
他用一隻手作了個揖,便同那幾個流氓消失在雪中。
秦鶴鳴轉回身走到喬挽身邊,問:“沒事吧?”
“你說呢?”喬挽毫不客氣,“原來你一直在車裡,早就發現那個靳英博那個畜生為難我,大司馬居然一直穩穩地坐在馬車裡?”
滿臉慍怒的喬挽仰望著她,因與靳英博發生衝突髮髻也變得鬆鬆垮垮,有幾綹碎髮垂在耳邊,加之又氣又累,現在如一頭剛剛打了敗仗的小獅子,甚是狼狽。
只是這個樣子的喬挽,倒是完全打破了人們口口相傳的忠勤伯世子夫人端莊賢淑的形象,現在落入秦鶴鳴眼中的喬挽,甚至還有點兒……可愛。
秦鶴鳴沒有回應她,又折回身將喬挽遺落的小藥箱撿了起來,將雪輕輕拭淨,遞給她:“上車吧。”
她的小藥箱是無罪的,她接過小藥箱冷聲道:“大司馬先不仁,就不能容我不義?”
秦鶴鳴低垂著的眼睫忽而抬起,滿眼真誠:“只是那病患急於救命,今日之事我欠大小姐一個人情,他日只要大小姐開口,秦某人必定有求必應!”
“這可是你說的!”喬挽從不做虧本生意,特別是和姓秦的打交道。
馬車伕也連連點頭,表情焦急,手還比比劃劃的,指指天,又指了指北面方向,又做了一睡覺的姿勢。他竟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