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什麼人啊,打著專治婦人不足之症的幌子招搖撞騙,話兩頭逢迎,見風使舵,卻收穫了一大票京城貴人青睞。
印象中的蘇三小姐的確是來看過病,只是那小妮子見他將手搭在腕上開始就沒有一個好臉子,最後居然連診金也沒給,早已經令他十二分的懊惱。
眼下就有人尋來問及此事,想來是未來夫家有些疑惑。念頭一閃而過,他捋起僅有的幾根鬍鬚,眯起三角眼:“她那病症若想治癒可是不易啊,不知您是?”
對方男子卻未回答,只從懷裡摸出一塊銀子置於桌上:“這是給道長的診金,有勞了。”
蘇家主母周氏嘴上起了泡,已經到了下定的日子景昱王府居然絲毫沒有動靜。沒辦法,央了蘇大學士給景昱王遞了帖子。
“夫人就是沉不住氣,這些事找冰人即可,哪裡好直接登門商討此事,我蘇府做低伏小倒是佔了下風。”馬車上,蘇大學士面色深沉,很是不理解周氏的一嘴泡是因何而起。
“您以為我沒找冰人過話,冰人現在也摸不著王爺的頭腦,明日就下定,現在都沒個章程,哪能不急啊。”
蘇大學士雖然不管內宅之事,但礙於對方是天潢貴胄,又不知對方心思,便只得一同前往。
“貴府三千金有隱疾,蘇大學士及夫人可是故意知情不說?”景昱王懶得兜兜繞繞,開門見山地和盤托出自己的不滿。
“隱疾?”夫婦二人愕然,面面相覷。
“月洛出生之時重達八斤,從小就比同齡孩子高半頭。不能說體壯如牛,這麼多年倒是從未吃過風寒藥。王爺,何談隱疾?”周氏咬咬牙,只得硬著頭皮辯解。
“嗤,”景昱王面含譏諷,“看來貴府三千金也是瞞著你們二位嘍。三清觀,百草堂,她可是都光顧過。”
“娶親對本王意味著什麼,想來二位有所耳聞。蘇大學士還是治好女兒的婦人不足之症再談論此事吧。”
說罷,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淺啜著。
就這樣被景昱王端茶送客,蘇大學士顏面掃地。回府下了馬車,他拂著袖子忿然道:“庶女也是女兒,連自家女兒有什麼病症都不清楚就擅自亂配鴛鴦譜,真是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