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肯定心中已有打算,要你說!”南宮樞瞪了黑鷹一眼。
“屬下只聽說女兒家恨嫁的,沒想到竟能見識到男子‘恨嫁’的。”黑鷹癟嘴調侃道。
“黑鷹,你這婦人嘴真夠婆媽的。”南宮樞惱了。
黑鷹整個人呆滯了,婦人嘴?婆媽?他?
“行了,言歸正傳。”南宮樞也不理會黑鷹那絕望的眼神,“從黑字暗衛營裡挑幾個好手保護好長樂的安全。”
“主子,沒必要吧。就長樂公主的那十六鐵衛,把未央宮圍得跟鐵桶似的,誰能傷到長樂公主啊!”黑字暗衛營裡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黑鷹心疼,捨不得。
“長樂的人是她的。孤的人是孤的,到底是孤的心意。長樂的人身安全最好不要有疏漏的時候,若是百密一疏有了紕漏,孤的人也能派上用場。”南宮樞緊抿薄唇,“更何況那些人都是從隆德帝的禁衛軍營中出來的,孤對他們其實並不怎麼放心。”
“可是長樂公主卻對他們極其信任。”
“孤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南宮樞的指關節忍不住叩擊著桌面。
“要不要事先跟長樂公主說一聲,不然長樂公主以為主子你派人監視她就不太好了。”到底是自己未來的女主子,黑鷹開始顧慮起長樂的想法。
“暫時不用。”南宮樞搖頭,“以後有機會,孤再跟她說。”
太極殿外——
王怡然氣急敗壞地用腳踢著近身伺候她的宮人,宮人臉色疼得泛白,卻不敢出聲。
“城陽公主。”李德海從太極殿裡出來。
“李德海,父皇同意見本宮了嗎?”王怡然臉上迸發出驚喜之色,“本宮這就進去。”說著她就要大步朝太極殿的殿門走去。
“城陽公主請留步。”李德海伸手攔住了王怡然,“陛下最近幾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誰也不見。”
“你這閹人,騙人!父皇昨日還見了皇兄呢!怎麼會不見本宮?”王怡然手抽出腰間纏繞的鞭子在地上甩出了呼呼作響的聲音,“給本宮說實話!”
“回稟城陽公主殿下,平王殿下昨日是有重大的事情求見陛下,陛下不得已之下只能拖著病體接見了平王殿下。今日陛下親口說了,不管誰來,一律不見。”李德海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殿下你就是給老奴一萬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假傳聖旨啊!”
“可是本宮也有重大的事情求見父皇。”王怡然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
“城陽公主殿下如果是為了長樂公主和南宮太子的婚事而來。”李德海搖了搖頭,“聽老奴一句勸,旨意已下萬無更改的可能。而且昨日陛下就因為城陽公主你的緣故發了很大的火,殿下你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
“你這老東西,說什麼呢,父皇怎麼會因為本宮發火,父皇從來不曾對本宮過發火好嗎?”王怡然怒極反笑,一鞭子就要往李德海臉上甩去。
李德海手微動,他身後立即竄出了兩個護衛,護在了他跟前,用未出鞘的佩刀把鞭子擋住了。
“狗奴才,竟敢如此反抗本宮,不要命了嗎?”王怡然氣急了,用力扯回自己的鞭子。
“城陽公主殿下,陛下的旨意老奴已經傳達。老奴還需要回去伺候陛下,就先退下了。”李德海朝王怡然行禮退了下去。
“你先不要回去,給本宮停下來,說清楚……”王怡然想追著李德海進太極殿,但是被太極殿前的侍衛如同門神一般給擋住了去路。
“盡是些該死的東西!”王怡然氣得身子直髮抖,“走!擺駕未央宮——”
“諾!”眾人異口同聲。
呼啦啦的一群人直奔未央宮而去。路上的宮人遠遠地見到他們一行人就避開了。
未央宮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