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香草。莫要再責怪自己了。你看,就連本宮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汗溼了。這事兒如何能怪得了你呢。”王姝盼安撫著香草,“今日的戰事也確實牽動人心,我們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這場戰事的鼓聲給牽住了,哪裡還顧得上其它!”
即使王姝盼再三的安撫,香草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畢竟王姝盼此時可不僅僅是自己一人,她還是身懷六甲的婦人,若有什麼事情,她如何對得起王姝盼,如何對得起王姝盼腹中的孩子!她萬死難贖其罪!
……
“快!先把粥給吃了,吃了粥,這湯藥的溫度也剛剛好,等會兒就能喝了。”華冥將兩個小碗端到王姝盼跟前,“殿下今晚很大可能會發燒,香草你們多上點心,有什麼事情就喊我,我就在旁邊。”
“諾!”香草忙不迭地點頭和幾個婦人一道服侍王姝盼吃粥喝藥。
等到眾人忙碌完,王姝盼終於有空開口說話了,“你們不要如此如臨大敵,沒事的,本宮現在不是沒事嗎?”
一向嘰嘰喳喳個不停,數落個不停的華冥,今晚格外的沉默。只見他再次伸手為王姝盼把脈,半晌,“殿下吃完了藥剛好睡一覺,老朽我就在隔壁房間,放心,會沒事的。”
“嗯,”王姝盼含笑的點了一下頭,心裡頭沉甸甸的,她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
王姝盼睡熟後,香草為王姝盼掖了掖被子,吩咐一旁的婦人盯緊王姝盼的情況,就轉身走出了王姝盼的寢室。
只見香草一走出寢室就到華冥跟前跪了下來。
“是奴婢疏忽大意,失職了,奴婢請求華神醫救救公主殿下。求您了。”香草在華冥跟前用力磕頭道。
“行了,起來吧。小心磕壞了腦袋,沒人照顧你主子。”華冥看了一眼香草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老朽我跟殿下處了這麼長時候,也治療了這麼長時候,我不會輕易放棄你們家主子的。安心回去照顧你主子吧,其它的不用多想,精心照顧好你家主子就好。一切都等到你家主子身體好了之後再論!”
“諾!”香草頓了頓,哽咽道。隨後起身,重新回了王姝盼的寢室。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王姝盼就渾身發燙,燒了起來。
香草一條條溫熱的帕子給王姝盼換上,華冥為王姝盼扎針,房間一旁甚至有一個爐子在溫著藥。
幾個婦人滿臉擔憂,有的在不停的提著水桶換著盆中的水,有的則神情緊張的盯著爐子上的藥,有的則在為華冥打下手……
眾人的心神,一致被床上的那個人給牽住了,就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神醫,這燒怎麼還不退下來?”香草看著嘴唇乾裂,紅豔的王姝盼,急得都快哭了。
華冥一臉凝重:“若是殿下的這個高燒半個時辰之內還退不下來,那麼殿下就要喝催產藥,把孩子催生下來。”
“可是殿下此時並無意識而且小主子並未滿月。”香草一臉驚懼的看著華冥。
“這燒不退,殿下腹中的孩子堅持不了多久,她會出事的。孩子若出事胎死腹中的話,到時也是需要喝催產藥把孩子催產下來的。提前些時候,許能給孩子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可是殿下怎麼辦?”香草此時已經顧不上王姝盼腹中的孩子了,她滿心滿眼都是王姝盼,她只要王姝盼好好的。
華冥深呼吸道:“老朽之前就說過,殿下產子絕對九死一生。是生是死,看上蒼了!”
“胡說!什麼看上蒼,你不是神醫嗎,你就應該保證殿下安然無恙!”香草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吼道。
“老朽不是神!”華冥咬牙道,也顧不上斥責香草對自己的冒犯。
“救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香草的聲音過大,讓王姝盼聽到了,只見她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