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正朝城門口駛來,所有的百姓們都奔走相告,眸中滿是不捨的送著王姝盼離去。
王姝盼透過車簾看著外頭那些滿臉不捨的百姓,心裡頭湧起一股暖流,至少,她今生護住了早該被屠城的邊城,護住了這些百姓們。
“殿下,殿下,一路順風——”
“殿下,一路順風——”
……
顧長卿、趙濤傑等人非常詫異的看著車道兩旁的百姓們,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王姝盼竟然這麼得人心。
李牧等人是知道王姝盼為這座城池,為這座城的百姓們付出了什麼,所以他們臉上並不詫異,但是心裡頭是感動的。
“香草,本宮並沒有做錯對吧。”王姝盼眼睛眨也不眨地透過車簾看著外頭舉城相送的百姓們。
香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姝盼也沒有再出聲,她也不是一定要香草的答案。
日夜趕路,緊趕慢趕的,王姝盼一行人終於在永平帝嚥氣之前踏入了皇城。
顧長卿一行人,步履凝重地踏入這座巍峨皇城,他們緊握韁繩的手指,因過度的用力而顯露出青筋,宛如潛藏於肌膚下的古老圖騰,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波瀾與緊張。
陽光斑駁地灑在他們的盔甲上,都未能驅散他們周身縈繞的寒意與緊繃。他們的身軀,在這一刻,彷彿化作了雕塑,僵硬而挺拔,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需費盡心力去控制,以維持那份不容置疑的鎮定。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如同無形的牢籠,將他們的身影緊緊束縛住。
陳軒策馬來到顧長卿身旁,側著身子低聲開口道,“大司馬,不對勁。“
顧長卿仔細打量了一下熱鬧如初的皇城,可是守衛皇城的人,在皇城裡巡邏的人,很多都是頭戴抹額的人,而那些頭戴抹額的人,他們都是陌生的。
“我土生土長這麼多年,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陳軒額頭上盡是冷汗。
顧長卿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緊繃得厲害,他回頭看了眼王姝盼的車架,是否是你的人呢?這麼多年了,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呢?顧長卿越想心裡頭越發的黯然。
“大司馬?”陳軒詫異的看著神態失常的顧長卿。
“他們許是殿下的人!”
“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