綸路分局的,你查一下。”
眼睛“哦”了一聲,將資訊錄入了進去。
“沒有啊。”眼鏡撓著自己的頭:“你看,我連派出所裡清潔工的名字都被找到了,可是你看這麼多名字裡面別說是江河了,根本連一個姓江的都沒有啊,音同字不同的也沒有,會不會是隊長你記錯了啊?”
“記錯了?”王超仔細的看著電腦上出現的名字:“不可能啊,那麼多人都聽到了,這怎麼能出錯。”
眼鏡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檔案裡查不到。”
此刻的王超終於回過味來了:“我靠,我這是讓騙了!”
“讓騙了?”眼鏡問:“誰敢騙刑警隊長啊。”
王超擺擺手,知道這件事情可不好解釋。難怪他看江河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來的路上沒打招呼就跟著自己來到了公安局,感情這江河根本就不是派出所的。可王超又轉念一想,如果江河不是民警,那麼他為什麼對案子這麼熱心呢?
王超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很多時候,兇手在殺完人之後都會來現場轉轉。難道其實江河才是真正的兇手,要不然他怎麼對那些細節那麼清楚呢?
可又不太對勁,如果江河是兇手,李威儀又算什麼呢?
王超的頭都大了,他喃喃自語到:“江河啊江河,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阿嚏”。
坐在地上的江河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他看了看窗外逐漸陰沉下來的夜幕,心中無比的平靜。他已經坐在這裡整整一天了,而且看樣子,他還打算一直坐下去。江河什麼也不幹,不開燈,不玩手機,就這麼坐著。
直到坐到了凌晨四點,江河依舊睜著眼睛,作為一個夜貓子來說,這個時候正是江河精神的時候。
忽然,礦泉水瓶子砸在了江河的腿上。由於瓶子裡裝著水,並且是砸在了江河的腿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江河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他明白他要等著的這個人終於出現了。
江河緩緩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玄關處的門後。
他屏氣凝神,能夠聽到僅一門之隔的外面,有人在輕輕的撬動著門鎖。門鎖發出微微的金屬摩擦的聲音,對方很是謹慎。終於,江河聽到了“啪”的一聲,這是鎖被人開啟了。門輕輕的開了一條小~縫,一個人藉著縫隙緩緩的走了進來。
羅金保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他在門口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出來檢視情況之後,他這才放下了心來。對於這戶人家,羅金保已經踩點很長時間了。
說實話在不久前,羅金保已經來過這戶人家了,他本不應該二次前來,正所謂盜亦有道,薅羊毛也不能指著一隻羊薅。可是羅金保很無奈啊,現在這個社會,競爭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沒事去火車站溜達一圈,走十步就能看到九個同行。尤其是這些地方,小偷都是有組織的,以不同籍貫分為了各個幫派,這年頭當小偷都要交稅了你說難受不難受,尤其是現在搞什麼承包責任制,偷夠集體的,給夠老大的,剩下都是自己的,否則都不讓你在那片偷,是看一次打一次。
羅金保從不屑於和那些人打交道,技術含量太低,被人發現了乾脆就明搶了,人家人多勢眾,一般人還真不敢把他們怎麼著,於是只好認倒黴了。羅金保在火車站汽車站沒法立足,只好混跡於各小區了。
根據羅金保總在這裡晃盪的經驗來看,這家人生活的很是規律。
羅金保最喜歡這樣規律的人家了,只要掌握好規律,那是一偷一個準。羅金保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生活沒有規律的人,實在是不好下手。為此羅金保不由的暗罵,現在的年輕人,睡覺沒有個準時間,吃飯沒有個準時間,說回家就回家,真是不健康,好幾次羅金保就差點被逮了一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