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曼和王超沉默了。
趙文靜繼續說道:“我只想要一個能夠按時回家的老公,想讓女兒能有一個有爸爸陪伴的童年,想讓王超能夠平平安安的一輩子,這並不是什麼無禮的要求吧?我知道王超一旦醒來,他還會跟著你們去的,他一定還會繼續去第一線。”
“是啊。”徐一曼說道:“王超大哥會這樣。”
“所以我只能來求求你們!”趙文靜哭著:“他和我說專案組裡面各個都身懷絕技,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可是王超就是個普通人,一個愛逞強的普通人。我知道他在破案方面沒有天賦,也知道他每天都在感慨為什麼自己那麼笨,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們能不能不要帶他去破案了,我只想要一個普通的生活。”
趙文靜說的句句在理,也字字泣血,這些話是她的肺腑之言,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的願望。
可很多時候,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兼得,這正是這個世界殘忍的地方。
“我,我們做不了主,我問一下邵老吧。”徐一曼看了看跪著的趙文靜,又看了看江河。
“江河打電話,趙姐你先起來。”徐一曼說道。
但是趙文靜就是不起,走廊裡還有其餘的護士和走動的病人,可趙文靜完全不在意這些。
她說道:“我知道我很自私,我這樣做很沒有尊嚴,可要是求你們沒有用,我就去求有用的人。”
電話打通了,江河不帶感情的,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邵老。
邵老先是聽到了王超甦醒的訊息,高興的簡直合不攏嘴。可是接下來,邵老就聽到了趙文靜的跪地請求。其實以王超的能力,他的確不應該進專案組,但是王超的熱情打動了邵老,讓邵老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是一種對正義的追求,一種想要憑藉一己之力驅散黑暗的願望,邵老不忍心讓王超的願望落空,因此隨意編了一個理由讓王超加入,做一些細碎的工作。可是邵老同樣也明白,像專案組這樣東跑西跑,又隨時都有危險的工作,的確不適合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或者說,專案組不適合一個正常人,袁軍和王超,可能是這裡面唯一正常的人。
“如果是那樣,那就讓他安心養傷,從此不帶他了吧。”邵老輕輕的說道。
江河點了點頭,對著趙文靜說道:“邵老答應了你的要求,如果再有什麼案子,我們是不會帶王超了。”
“謝謝,謝謝!”趙文靜連忙道謝。
“趕緊起來吧。”徐一曼說道。
“那我去陪陪王超,多和他說說話。”趙文靜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
江河開口說道:“邵老和我說,有時候這種職業就不適合有家庭。”
“是麼?”徐一曼說道:“江河,我一直很好奇一點,你有想過結婚生孩子的事情麼?”
“有過。”江河回答。
徐一曼驚訝的看著江河:“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考慮結婚生孩子呢。”
江河說道:“有一段時間我對兩性之間的事情很感興趣,因為我想知道,兩個人組成一個家庭必要的準備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兩個人決定從一個個體結合成一個整體,願意把自己的一部分權利讓渡出來交給對方保管……”
“得!”徐一曼擺了擺手,說道:“我就不該問你這個問題,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和你探討社會哲學呢。”
“那你呢?”被打斷的江河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反問徐一曼。
徐一曼搖了搖頭,說道:“自己都照顧不好,沒有辦法去找另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江河點頭。
徐一曼突然俏皮的對江河說道:“你說,要是你五十歲了,我也五十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