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人在恐懼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和表情。
徐一曼抱著一顆死人頭都沒有絲毫的畏懼,可是看到了這名中年婦女倒在自己的面前卻是害怕成這個樣子,邵老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
“局裡其他的法~醫呢!”邵老開口到。
聽到了騷亂,外面的刑警也都趕忙跑了進來,隨之而來的自然還有局裡的法~醫,幾名法~醫立刻開始檢查中年婦女的情況,不一會兒便將婦女抬了出去。
那些人也幫襯著走了出去,解剖室裡便只有三人了。
邵老輕輕的拍著徐一曼的肩膀。
江河開口:“我不明白你在做什麼,你是離著她最近的醫生,我有百分之……”
邵老輕輕的堵住了江河的嘴:“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總想要搞明白世界上的一切,絲毫不在乎這是否會對一個人造成傷害。可後來我逐漸的明白了,有時候真~相帶來的只有痛苦而已,而這種無關緊要的真~相,其實一點也沒有必要知道。”
江河聽不懂邵老在說什麼,但他還是閉上了嘴。
徐一曼也慢慢的緩了過來,邵老並沒有詢問徐一曼什麼,而是往外面看去。
而幾分鐘之後,婦女才悠悠轉醒,而邵老明白,找對人了。
為了怕屍體對婦女造成再次的傷害,此刻只有幾個男人在解剖室裡。
“你們認識這顆頭顱?”江河問道。
那中年男人說道:“怎麼,怎麼就一顆頭。”
江河聳聳肩:“目前我們只發現了一顆人頭和右手胳膊。”
男人的手顫抖著,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有說出來,最後還是旁邊的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出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宋右,是上西市安鄉區第四中學的一名高三學生,準確的來說,宋右已經畢業了,暑假結束之後他將去另一座城市上大學,可誰能想到,就在暑假過去了三分之二的時候,宋右竟然被人殘忍的殺害了。
宋右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平時在鄉下務農,他們一輩子與人為善,從來沒有仇家。
宋右在八月八號下午離開了家,說要到城裡找同學玩,宋右的父母並沒有在意,夏天正是農忙的時候。宋右的父母自小也沒有多管過他,孩子大了就更加放寬了,孩子也算爭氣,雖然沒考上什麼重點大學,但至少以後不用跟著自己勞作務農了。
之後四天時間裡,沒有宋右的一點訊息。之前宋右也會到城裡找同學,最多玩兩天就回家了,可是這次一去幾天沒有訊息。三天後宋右的家人給宋右打電話,電話已經關機,讓鄰居發qq微信等也沒有回應。
於是宋右的家人著急了,在今天報了警。
而刑警隊技術科一直在比對屍體資訊,正好接到了失蹤人口,資訊比對大概一致,於是讓來認屍,果然便是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