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十分堅決的離開,沒有拿走眾人的一分錢。
專案組的成員還有其餘的事情要調查,也就不繼續留在辦公室裡面了。江河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看到張主任和趙老師正在對王坤賠笑。兩人對王葉丹的態度也進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轉,實在是讓人咂舌。
專案組成員回到市局的時候,趙秀和盧偉正準備將盧本的屍體運回去。一輛破舊的老麵包車停在了後院,在麵包車上還寫著“疏通下水道,防漏糊牆”等字眼。麵包車的後廂被該改造過,座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蓋輕輕的斜靠在一旁,露出了狹小的棺材內部。
盧本從高高的空中墜落,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根骨頭被摔斷了,雖然徐一曼在解剖完成縫合屍體的時候儘可能的讓屍體變得“好看”一些,但盧本的屍體看起來依舊血肉模糊。這具屍體可能會被送到殯儀館,由屍體美容師來將屍體化妝到好看一些,又或者,屍體會被直接運回農村去,由村裡的手藝人操作。
可人已經死了,死狀好看或者難看,死者又怎麼會在乎呢,在乎的,只是死者的親人啊。
盧本連同四五個親戚,將盧偉的屍體裝進了棺材中。
趙秀仔細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司機連番的催促下,這才將棺材的蓋子推上。
她也不下車,就坐在後備箱之中。
邵老看著趙秀,忽然問道:“你們並沒有協商成功,你不同意王坤賠償你十萬的條件,他也絕對不會同意你讓她女兒和你兒子結冥婚要求。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趙秀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邵老笑了笑。
司機走了過來,重重的將後備箱關上,對著邵老笑了笑,然後上車打火,絕塵而去。
邵老和江河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其中絕不會那麼簡單。只是趙秀在事情上並不佔理,沒錢沒人,更沒有辦法和財大氣粗,讓學校領導妙變臉的王坤相比,也不知道趙秀會怎麼做,更不知道犯罪顧問接下來會怎麼做。
關登拉了拉江河的肩膀,喉頭動了動,關登看著江河的臉,硬生生的擠出了“好了”兩個字,他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了江河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還是害羞的低下了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但是專案組的成員還是驚奇於關登總算是對著眾人說出了一個詞了。
江河看了看關登拿來的檔案,發現是邵老之前讓關登做的家庭情況調查表。
邵老接過了檔案來,一個個的去看:“沒有一個人的家境能比得上王葉丹,既然王葉丹的父母是一個企業的老闆,那麼王葉丹能穿名牌衣服,用貴重的化妝品,買各種各樣的東西,那都是王葉丹自己掏錢買的,被包養的謠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但是未必。”這個時候,徐一曼拿著自己的手機說道:“網上已經流傳出帖子來了,關於盧本和王葉丹的。”
幾人低頭去看徐一曼的手機,就看到了文章標題赫然寫著“痴情男子被外圍女逼迫自殺,說說沸沸揚揚的梧桐大廈男子自殺案。”
“回去看看。”邵老說道。
幾人從寒冷的室外回到了燒著暖氣的辦公室,像是幾個熱愛八卦,閒著無聊的大媽一樣圍坐在一圈,看著這個自稱是知情人的爆料:
但凡是龍城市的人,昨天晚上肯定都被朋友圈裡有人跳樓自殺的影片刷爆了。我認識那個跳樓的人,我們是同班同學。具體是什麼學校我肯定不能說,學校讓我們守口如瓶,絕對不能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怕影響不好,但有心人,仔細猜估計也能從我下面要說的話裡猜出來,不過我不會承認的。
先說這個跳樓的男孩吧,學習成績中等,但是熱愛參加集體活動,其實是一個很開朗的人。他就是本地人,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