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樣,李達彪這件事情不能放鬆。就人體內臟這件事情,和李達彪脫不了關係。”
“再找找吧。”邵老輕輕說道:“翟強曾經說過他還看到了有什麼東西掛在樹上,在警局裡,翟強說那天晚上太黑了,他具體也不知道在什麼方位。如果我猜的不錯,掛在樹上的東西應該就是給朱亮輸血的工具了。”
徐一曼緩緩說道:“不知道兇手是否有醫學方面的知識,如果血液不匹配的話,恐怕輸血會讓朱亮死的更快。局裡的法醫正在進行這項工作的檢驗,判別朱亮身體裡是否有不屬於她自己的血液,只不過這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邵老點了點頭說道:“嗯,慢慢來,如果能找出血液的來源,說不準就能夠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了。現在我們找找看,是否樹上還有痕跡。根據翟強的交代來說,那棵數大概在慶春路的中端,靠北側田野中的一棵樹上。”
“先開了燈吧。”袁軍開口說道:“這地方實在是太黑了。”
眾人點了點頭,這裡黑漆漆的,實在是有些滲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看到漆黑的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火球,那是一個巴掌大的火球,此刻正漂浮在空中一米四左右的位置。這個火球起起伏伏的在遠處飄飄悠悠,似乎是尋找獵物的鬼火。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這個火球,眾人驚訝的發現,這個火球竟然越來越近,似乎是朝著這邊飄了過來。
與此同時,飄飄渺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邵老聽去,這應該是一種經文,仔細聽了聽,邵老說道:“大悲咒。”
大悲咒是佛教咒文,可以濟世度人,驅除邪祟。可是在這個環境中,即便聽到的是經文,可還是讓人忍不住心中發寒。那聲音越來越近,火球也越來越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江河忽然說道:“老魏頭。”
“老魏頭?”邵老看向了江河,問道:“這麼黑你能看清楚?”
江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看到的,是猜到的。老魏頭的家裡沒有電燈,但是有煤球。我想這應該是老魏頭自己做的燈籠,我們在這裡發現了大量的黃紙,說明有人經常來這裡撒黃紙,離著最近的就是老魏頭了,我想應該是老魏頭來撒黃紙了。”
影影綽綽中,也不知道遠處的到底是什麼,直到這個人走近了,眾人這才看到了這火球不是別人,正是老魏頭。老魏頭此刻挺直腰板,手上正提溜著一個白色的燈籠,燈籠裡裝著的是一個煤油燈,火焰正在燈籠中跳躍,這正是那個小火球。
而那大悲咒,正是從這老魏頭的嘴裡嘟嘟囔囔唱出來的。
老魏頭一邊唱著大悲咒,一邊伸手從自己的胸前抓出一大把一大把的黃紙來撒向天邊,這黃紙飄飄悠悠的落下,被秋風一吹,有的落在田野裡,有的落在樹梢上。
“你們怎麼在這裡?”看到了專案組的眾人,老魏頭停止了誦經,踱步走了過來。
四周黑暗,唯有老魏頭的煤油燈將他的臉照亮,藉著火光看去,就見老魏頭的臉黢黑一片,兩隻小眼睛眯著縫,看不到他的瞳孔,影子在他的臉上斑駁,飄飄飄蕩蕩,讓他的臉明暗閃爍。
“我們還想問你呢。”袁軍看到了老魏頭,忍不住說道:“你不好好看著火葬場,在這裡做什麼。”
老魏頭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把紙錢來,說道:“我?我在給孤魂野鬼餵食吃呢!”
“給孤魂野鬼餵食?”江河看著老魏頭說道。
老魏頭冷冷說道:“火葬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殯儀館裡也不知道有多少沒有人認領的屍體,這些人都是沒有人供奉的孤魂野鬼,如果沒有人供奉,他們會找替身的。”
“找替身?”袁軍說道:“一會兒是掏屍鬼,一會兒是找替身,你故事不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