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幾人,又看著袁軍手上的警察證,說道:“我不認識字,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警察,總之你們在裡面想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要打擾到我睡覺。反正裡面值錢的東西都被我賣了,你們也偷不了什麼了。”
說著,老人又看向了徐一曼,色迷迷的說道:“大屁~股生孩子。”
“行了。”袁軍皺起了眉頭,對著老頭問道:“最近有什麼陌生人進來過麼?”
“你說的是死人還是活人啊?”老頭斜著眼睛看著袁軍,輕輕的問道。
詭異的火葬場,漆黑的環境,再加上這麼一個詭異的老頭子,這讓袁軍心裡不由打起鼓來,總覺得這個火葬場從內到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在四周漆黑的角落裡,藏著無數正窺探著這裡的鬼怪一樣。
“這個火葬場還沒有廢棄麼?”江河問道。
老人哈哈笑了笑,說道:“這個世界上每一秒鐘都會有人降生,都會有人死去。可並不是所有生下來的人都能得到父母的照顧,也不是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有人替他們處理後事。龍城市每天都有失蹤不見的人,也每天都有死了卻找不到人認領的屍體。”
“那些查明死因卻一直都找不到家屬的屍體,就會被送到我這裡來。”老人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不清楚他的目光到底在誰的身上:“在這裡放個十天半個月,如果一直找不到家屬,屍體就會被做成標本送到醫院學去,為他們做解剖的道具。嘻嘻,死後也不能安生。”
“在這裡的可都是孤魂野鬼,你們要是不害怕,想幹什麼幹什麼。”說著,老頭子走進了門房裡,他的臉被蠟燭照亮,貼在窗戶上看起來很是詭異。緊接著,他嘴一動,吹滅了窗臺上的蠟燭,那張臉頓時消失不見,屋子裡暗的什麼都看不到。
袁軍打了個冷顫,說道:“這老頭真怪。”
徐一曼點了點頭,說道:“怪是怪,但是他說的還真沒錯。我覺得就算有偷東西的,也未必敢來火葬場。而且,他說的關於屍體的問題也是真的。我當年在醫學院上學的時候,屍體就是供不應求的道具。你想想每個醫學院有那麼多的學生,屍體卻少的可憐。”
江河一邊帶著幾人沿著小道往裡面走,一邊問徐一曼:“你們的屍體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體麼?”
徐一曼搖了搖頭,解釋道:“總是有這麼幾種來源吧,一是那些立了遺囑捐贈遺體的人。二是一些死囚犯,無人認領的屍體。三是一些為了錢把家屬屍體賣了的。總之我們學校的屍體從來沒有夠用過,基本上都是許多年的屍體,解剖了縫上,縫上了解剖。我們老師說她這輩子的願望,就是讓每個學生都擁有一具屬於自己的屍體……”
袁軍撇著嘴說道:“你們老師的理想還真偉大。”
徐一曼聳聳肩說道:“那是啊,想要治病救人就必須要了解人體構造,就必須要不斷的用屍體來練習,不知死焉知生。”
幾人一路往前面走著,昏暗的小路上沒有路燈,只有頭上的月光在為幾人照亮。順著小路走出之後,兩棟黑壓壓的建築正一左一右佇立在兩邊。一邊寫是龍城市殯儀館,一邊寫著是龍城市火葬場。
徐一曼說道:“殯儀館和火葬場向來都是在一起的,解剖之後如果確認不是刑事案件就可以在旁邊進行火化了。從這兩棟樓外觀看,的確是老式的殯儀館了。現在火葬場應該已經不投入使用了,或許殯儀館裡還會有儲藏室,來儲藏那些屍體。”
江河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那還是去看看吧,先去殯儀館。”
眾人往殯儀館走去,小路兩側的雜草不少,長勢喜人,看樣子足足有半人高。不少蟲鳴聲在幾人走過去的時候戛然而止,但草叢中時不時也會傳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小動物在裡面爬動。
站在殯儀館的面前,兩扇木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