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書桌上的各種東西散落在地上,為一會兒出逃做準備。首先,兇手留出了一個可供自己離開的空間,將月牙鎖扳到與地面平行的正中間,然後將帶著掛繩的裝滿水的杯子掛在鎖柄上面。”
“接著,她快速從這個空間中爬到窗外,拉上窗戶。”江河的手繼續比劃著:“之後,就沒有兇手的事情了。裝滿水的水杯在重力的作用下,勢必會對鎖柄造成一個向下的力。而這個向下的力就代替了人力,拽著鎖柄往下。”
“最後在重力勢能的作用下,鎖柄被拽下來的同時,水杯也從鎖柄上滑落,摔在了地上。”江河放下了手,說道:“而這個時候,窗戶也就被上了鎖。這也是為什麼鎖柄和地面有夾角的原因,如果是人為,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認為鎖柄一定是會扳到底的。”
江河已經基本敘述完了整個作案的過程:“之後,他從窗沿上爬下來,以我的體力能力為標準,只要三分鐘時間左右。”
聽完了江河的敘述,邵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這個人,一定十分熟悉葛家。不論是從二樓窗戶往下爬的時間,還是利用水杯鎖窗戶,這都不是一個外人能夠了制定並實施的。”
“我只說水杯的問題。”邵老說道:“如果水少了,那麼重力不足以將鎖柄扳下來,當警方介入時,水杯很可能依舊掛在上面。而如果水裝的太多,那麼會在一瞬間將鎖柄扳下來,讓兇手沒有時間從窗戶翻出去。”
邵老自己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從兇手一刀斃命,再從兇手從容不迫的利用窗戶逃走,如果沒有周全的計劃,沒有對葛家甚至是龍玲小區長時間的觀察,兇手逃不走,也躲不過監控。”
“這個殺人犯一定是葛家的常客。”邵老斬釘截鐵。
“葛家的熟人?”袁軍問道:“難道說,那個兇手在事前就認識葛冬雲了?”
邵老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兇手很可能是假借留下紙條那人的名義殺人,現在各大主流媒體也都是這樣猜測的。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節殺人,的確可以混淆警方視聽,尤其是兇手行兇後主動找來了記者,更是讓警方分身乏術。”
“兇手是……”邵老還沒有說出自己所猜測的這個名字,就聽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警官,我兒子冬靄的門禁卡丟了。”說話的人是葛母。
幾人扭過頭去看,就發現葛母正牽著葛冬靄的手站在幾人身後,葛冬靄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十分的委屈。
“所以我還需要一下門禁卡。”葛母小聲說道。
“冬靄的門禁卡丟了?”邵老看向了葛冬靄,葛冬靄還在擦著眼淚。
葛母有些不好意思:“是,剛才回家準備開門,就讓冬靄拿他的門禁卡,可是冬靄在自己的書包裡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我這才知道冬靄把自己的門禁卡弄丟了。”
說著,葛母看向了冬靄,生氣的說道:“讓你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聽到了媽媽~的批評,冬靄哇哇大哭了起來,眼淚像是瀑布一樣,止也止不住。
邵老蹲下了身子,一把將冬靄抱了起來,像是爺爺般慈祥的對冬靄說道:“冬靄不哭,告訴爺爺,你知不知道你的門禁卡是什麼時候丟的?”
冬靄一邊哭著,一邊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平常我都裝在書包裡,可是我回來就沒有了。不是我弄丟的,嗚啊~”
“不是你丟的難道是自己長~腿跑了?”葛母又忍不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