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的臉的時候,江河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的徐一曼已經跪在地上開始進行簡單的屍檢了,她將屍體的眼睛撥開,看了看屍體的瞳仁,又捏了捏屍體的下頜處,以及胳膊。
簡單的一番屍檢之後,徐一曼對著周圍的警察說道:“從屍體的瞳孔渾濁程度以及屍僵程度來看,按照現在的溫度和溼度來推算,男孩死了大概五個小時左右,現在接近中午十二點,也就是說早上七點鐘到八點鐘左右。”
江河點了點頭,又問道:“知道死因麼?”
徐一曼開口說道:“你聞到什麼味道了麼?”
江河點了點頭:“我自然是聞到了,這種說不出的臭味我想在場的人都聞到了吧。”
聽到了江河的話,眾人點了點頭。
“屍臭麼?”江河問道。
“並不是。”徐一曼說道:“把屍檢工具拿過來。”
拿到屍檢工具之後,徐一曼小心翼翼的說道:“這種臭味和屍體發出的腐~敗味道是不同的,這是一種化學制劑。”
說著,徐一曼小心翼翼的用鉗子撐開了這具男屍的嘴。當徐一曼撐開男屍的嘴巴之後,那種臭味便更強烈了。同時,眾人看到了男屍的嘴裡舌頭上有一個個白色的水泡,並且有部分血水從那些白色的水泡中流了出來,看上去很是噁心,聞起來更是讓人想吐。
徐一曼很是小心謹慎,她緩緩的抽~出了小鉗子,男屍的嘴巴閉上了。
“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嘛?”徐一曼問道。
“不知道。”江河搖頭。
“百草枯!”徐一曼站了起來,面部表情糾結:“或者叫做一掃光什麼的,這是一種高效的除草劑,同時,這也是一種對人體傷害最大的毒藥。為了防止小孩誤食,商家故意會把其實並沒有氣味的百草枯製造成一種具有強烈臭味的液體。”
徐一曼看了看眾人,繼續說道:“也就是剛剛大家聞到的那一種味道,常理而言,絕對不會有人願意喝下那麼臭的東西。這東西只要喝幾瓶蓋基本上就救不回來了,死亡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毒性很強,並且有強烈的腐蝕性。”
徐一曼指了指男屍的嘴:“你們剛才看到他嘴裡的白色水泡了,那就是百草枯灼燒口腔留下來的,也就是說,他的食管甚至氣管都有被灼燒的可能,這種毒性很強的液體會隨著血液滲透到身體的各器官去,死者通常死於呼吸衰竭。”
“更重要的事情是,百草枯並不會傷害到大腦,也就是說,這所有的痛苦都是在死者清醒的時候所經歷的,而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基本上很難救回來,這幾分鐘的痛苦可能比生孩子高出一百倍吧。”
“可既然這東西有這麼強烈的臭味,那兇手到底是怎麼讓他喝下肚子裡去的。”劉隊長對此很是奇怪,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一定有兇手麼?”江河反問道。
“他總不能是自己把自己的胳膊砍下去,並且扔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的吧?”劉隊長看著江河,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這一看就是謀殺,只是如果是謀殺,為什麼兇手下了毒的同時又把他的胳膊砍下來了呢?”
江河詢問徐一曼:“能夠確定這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麼?是生前就被砍下來了,還是死後才被砍下來的。”
“有生活痕跡。”徐一曼說道:“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在他還沒有死的時候胳膊就被砍下來了。”
“的確很奇怪。”江河說道:“不符合常識。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第一現場在什麼地方。”
劉隊長說道:“這不是第一現場麼?”
江河指了指井下:“你看井下的血跡並不多,如果是生前就被砍下了胳膊,想必會噴出大量的鮮血,可是井下的血量明顯就對不上。很顯然,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