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土,說道:“洛卡德物質交換原則,兇手開了這輛車這麼長時間,就算他有意遮去自己留下的痕跡,但是在眼尖的江河面前,總會有疏漏。可如果把車炸了,那痕跡就隨著爆炸消失了。一般人沒有這樣的魄力,但這在意料中。看爆炸的威力,甚至還不如我們收到的那個炸彈,他不想我們死了。”
“關登,怎麼樣,找到訊號源了沒有?”邵老扭頭看向了關登。
關登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打下了一行字:“只差一點,如果他再晚幾秒鐘切斷,我就能夠找出來了。不過雖然沒有找到具體的地方,但是已經將範圍縮小在龍城市南郊一代了。”
“已經不錯了。”邵老靠在車體上,緩緩說道:“魏德眠從精神病院離開之後,二十多年銷聲匿跡,從沒有出現過。一般的通緝犯通常都是東躲西~藏,躲在偏僻小村莊裡,不敢露面,吃不飽喝不好。可向魏德眠這樣對社會危害如此之大的通緝犯,還有能力購置車輛,謀劃犯罪計劃,卻從沒有人發現過他,你能查到他在南郊已經很不錯了。”
“那我們要無南郊調查麼?”袁軍問道。
邵老卻是擺了擺手,說道:“這是個問題,因為魏德眠這個老狐狸,一定知道我們有追蹤裝置。如果他是故意設下圈套引我們去南郊,而實際上他人在別處,那麼我們將撲一個空。可如果魏德眠利用了我們這個想法,反其道而為之,那麼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南郊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就算我們派出所有的警力,都不一定能夠在十二個小時之內搜查一遍。”邵老撓著自己的頭說道:“而這就是魏德眠有恃無恐,敢直接和我們通話的原因。”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袁軍撓著自己的頭問道。
邵老閉著眼睛,兩隻手握成了拳頭不斷敲擊著自己的頭部:“根據我的瞭解,魏德眠絕對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讓我們找到他,或者,他的遊戲也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目前我不知道魏德眠到底有幾個同夥,首先,魏德眠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他肯定是開不了車了。也不可能自己去綁架王超的妻子女兒。”
“如果他只有一個同夥,這個同夥一定是他的徒弟。這個徒弟在什麼地方,他正在幹什麼,這都是謎團。如果不只有一個同夥,他們分別是誰?”邵老重重的嘆口氣:“魏德眠這個人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不過有一條魏德眠倒是不會騙我們。”
“什麼?”眾人齊聲問道。
“他說給了我們能夠解~開謎團的線索,就一定是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邵老說道:“如果我們能從這裡突破,就極有可能找到他。”
“紙幣。”一直沉默的江河忽然開口說道:“那張紙幣呢?”
劉隊長走了過來,交給了江河一個證物袋,而在證物袋中,是一張紅色的鈔票。
江河戴上了手套,輕輕的將這一張一百元的紙幣拿了出來,他仔細的觀察著,希望能夠從這一百元紙幣上看出些什麼線索來。
從外表看,這就是一張十分普通的紙幣,和其餘任何一張紙幣都沒有區別。但是在江河眼中,任何一點細微的差別在他看來那都是天差地別。江河把這張紙幣上的每個細節都記在了腦子之中。
可即便如此,這就是一張極其普通的紙幣而已。
江河閉上了眼睛,將紙幣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他一邊走動著,一邊感受到風從遠處吹來,紙幣上的味道隨著風一同鑽入了江河的大腦中。他依舊閉著眼睛,這條坑坑窪窪的小路早就深深印在了江河的腦袋中,這使得江河根本不用睜開眼睛。
那是什麼味道呢?
那是tnt的味道,那是川菜館的味道,那是下水道的味道,那是雨水的味道,那是垃圾的味道。
一瞬間,附著在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