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說道:“那盧正業失蹤之前,和你們說過什麼比較奇怪的話,或者說是不是要見什麼人之類的。”
盧父點了點頭,盤腿坐上了炕,說道:“這個倒是真的有,我給你們細細講講啊。”
“我兒子盧正業出獄的那天,是我們和他老婆衛靈慧一塊兒去接的。但是呢,他自己好像是不太想見衛靈慧。得知了這個情況呢,我們就早早把他接回來了,就沒有讓衛靈慧見。後來衛靈慧來這裡找了幾次他,他都不見衛靈慧。”
“是一直沒有見衛靈慧麼?”江河看著盧父。
盧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反正後來衛靈慧就沒有來過了,我們也不知道正業是不是在外面和衛靈慧見過面。不過正業剛出獄的那段時間裡,那是真的好。早睡早起,幫我們兩口子做點事情,然後出去找工作,都是他自己去的。”
“之前他還抽菸喝酒的,出來之後也不抽菸喝酒了。”盧父摸著自己頭說著:“他出獄後,身子還胖了,告訴我們說裡面的伙食不錯。他也在裡面學到了很多道理,他說十年的時間,他自己真的改變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盧母接著盧父的話頭說道:“是啊,他出來就認真找工作。他說監獄出來的不好找工作,但是慢慢來總能夠找到一份工作養家餬口。他還背地裡跟我說,等他安定下來後,如果衛靈慧還願意跟他,兩個人就好好過日子,如果不願意,那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他之所以躲著衛靈慧,就是因為他想要找個工作?”徐一曼問道。
盧父掏出了一根菸來:“是啊,他是那麼說的。他說當年迷迷糊糊的,其實最對不起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衛靈慧,二來才是對不起我們。”
“他自己有說過十年前的事情麼?”邵老又喝了一口米湯:“就是那件事情。”
盧父搖了搖頭:“他就是沒有詳細的和我們說過,只是提了提。他說當年的事情他有責任,但是十年時間,他早就償還了。他說其實他十年前想過要和衛靈慧離婚,但是還沒來得及提,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邵老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繼續往下說說。”
盧父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鼻子裡噴了出來:“不過他找了一段時間,但是總找不到工作。他說自己的什麼條件都好,就是別人一聽是牢裡出來的,就搖頭擺手了。他說自己和以前一樣混社會也不是不行,但是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了。”
“後來他之前的朋友,就是原來一塊和他混的那些人,有的來家裡找過他。”盧父說道:“他偶爾也和那些朋友出去,但是後來就越來越聯絡少了。連那些朋友都說正業徹底是變了一個人,有了自己的追求了。”
“直到三個月前,他就有些不對勁了。”盧父說道。
“不對勁?”江河問道:“他怎麼不對勁了?”
盧父嘆口氣,用兩根指頭夾著香菸:“他出來之後手機號都成了新號了嘛,別人都不知道,所以一天也沒有人給他打電話。那個手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從來沒有響起過。但是三個月前開始,他的手機就是總響總響,似乎有人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那段時間,他就有點煩躁。”盧母說道:“我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情,他也從來都沒有和我們說過,就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找他,但是他不想去。”
“他那個樣子,我們也不好問什麼。”盧母說道。
“後來呢?”江河問道。
盧父回答說道:“後來他好像是答應了別人什麼,他就說是出去見個朋友,說那天晚上不回來了。”
“是那天晚上不回來?”江河咬文嚼字:“還是說以後都不回來?”
盧父說道:“他只說那天晚上不用等他吃飯,看他意思是第二天還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