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眾人討論的時候,江河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邵老知道江河一向觀察力敏銳,不論是視覺還是聽覺甚至是嗅覺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患有超憶症,只要他經歷的,任何細節都不會忘掉。
邵老想要聽聽看江河的結論,卻發現江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腦螢幕。
江河似乎沒有聽到邵老的話,他突然猛地爬了起來,打翻了放在一旁盛著沾滿了鮮血紗布的盤子。
“你幹什麼。”徐一曼嗔罵道。
江河對著關登說道:“把影片回放半分鐘。”
關登聞言,點點頭,將影片調了回去。
所有人此刻盯著電腦螢幕,想看看江河到底從影片中看出了什麼來。影片依舊是黑漆漆的,女人還沒有出現在鏡頭裡。鏡頭搖搖晃晃的掠過了房中的窗戶,陽光照射~進了房屋中,才使得這個屋子明亮了一些。
這個時候,女人出現在了影片中。
在短短的三十秒鐘的時間裡,實在是裝不下什麼有用的資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來。
“別動。”徐一曼拍了江河的肩膀一下,說道:“你背上的木刺還沒有弄出來,不要亂動。”
江河忽然回過了頭來,對著徐一曼說道:“見過清晨的陽光麼?”
“幹嘛突然這樣問?”徐一曼對於江河跳躍性的邏輯實在是跟不上。
“因為透過陽光,我們可以分辨出很多東西來。”江河指著視屏說道:“剛才有斜陽射~進來了不是麼?”
徐一曼點了點頭:“的確是。”
江河開口說道:“如果你經常看日出和日落,那麼你就能夠輕易的分清楚這射~入的陽光到底是清晨照射~進來的陽光,還是傍晚照射~進來的陽光。從這斜光來看,陽光略微呈現橘色,比起清晨的陽光來,多了一種厚重感。”
“厚重感能夠看得出來麼?”徐一曼搖頭問道。
江河點了點頭:“我之前曾經研究過陽光,而每一個對於光線敏感的攝影師,都能夠做到這一點。把這段影片給他們看一下,應該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案。不過這很能說明問題,現在是夏至到秋分間,由於太陽高度角和直射點的緣故,我們座標緯度的太陽從東北方升起,從西北方落下。”
“也就是說陽光是從西北方射~進來的。”江河繼續說道:“由於北迴歸線以北永遠不會被太陽直射,所以正午的太陽永遠在偏南方,於是絕大多數的北方建築,都是坐北朝南。至少採光面應該是南面,比如臥室,客廳等等。”
“而傍晚的太陽幾乎已經落到地平線下,被各種各樣的高大建築物阻擋,但是這個影片中並不是這樣。從以上所有的資訊來分析,我們不難得到一個結論。”江河重新爬了下來,以便徐一曼能夠重新給他清理傷口。
“什麼結論?”徐一曼好奇的問道。
“囚禁這個女人的地方是一個地窖,地窖那個小窗戶朝北面開口。只有在太陽昇起和落下的時候,一絲陽光能夠照射~進來,而絕大部分的時間,這個地窖處在陰面,陽光照射不到。只是,我現在還想不到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地窖周圍沒有任何高大的建築,否則那些建築將把最後的陽光遮蔽,在這個房間中留下影子。但是影片中並沒有,這說明這個地窖在開闊地。影片中的女人哭聲不斷,但是卻並沒有人前來檢視情況。況且那個小視窗雖然不至於讓人逃走,但是想要傳遞資訊卻是很簡單,但兇手並沒有將那視窗封住。”
“於是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認為,關著這個女人的地窖,它一定位於郊區,人煙稀少的地方。東方南方靠近河流,但是影片中沒有水流的聲音,我推斷在北郊一側。東北側是林區,太陽勢必會被林海遮擋,所以西北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