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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摸了摸骷髏玩具露在外面的腿骨。
那細細的粉紅色絲線竟然變作一層薄膜,將這個玩具全身覆蓋。它的作用如同附著在骨架上的肌肉,可以更為靈活地帶動起所有關節,向花蕊展開攻擊。
這種操控方式非常奇特,等於是弄出一個分身。而且這分身還擁有自由的意識,思想非常活躍。
引路人眸光微閃,心緒起伏。
“哼~殺了你~”小男孩冷笑著剝離那層膜,揉成小小一顆豆子,塞進嘴裡吃掉。
劇烈掙扎的骷髏玩具變回死物,每一個關節都軟趴趴地垂落下去。
小男孩還在生氣,將它扔出去,狠狠砸在花蕊身上。
“啊!”
花蕊發出一聲尖叫,像狗一樣在地上爬,回頭看一眼,見那骷髏玩具好端端地躺在地毯上,已經不會動,她這才癱軟下去,一陣接一陣地發抖。
“嘻嘻嘻~哥哥她好好玩~”小男孩拍著小胖手,笑出深深的梨渦,全然忘了自己上一秒還在暴怒。
四月的天娃娃的臉,這句俗語果然有幾分道理。
引路人深深看他一眼,溫柔低應,然後瞥向花蕊,重複之前的問題:“這些霧氣是什麼時候產生的?跟白高朗有關係嗎?”
花蕊已經嚇破膽,哭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白高朗把我關在四樓的臥室裡。我昏昏沉沉睡了好幾天。有一天早上,白高朗敲響房門,跟我說他要走了。”
秦康順打斷她的話,急切地問:“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
“沒有。”花蕊搖頭,語氣恍惚:“他走的時候是早上,我站在窗戶邊看他。他慢慢進入大通山,濃霧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吞沒了他的背影。那天是個大霧天。你們也知道,山林裡常常有霧。但奇怪的是,他走以後,這裡就天天是霧天。”
花蕊抬起顫抖的雙手,捂住自己因恐懼而扭曲的臉龐。
“我想離開,走來走去卻總會繞回來。我感覺這片濃霧就是白高朗,他在看著我。”
嘶啞的聲音變成嗚咽的啜泣。窗外有風,呼嘯而過。
忽然,一團漆黑濃霧撲到窗戶上,散開的時候變成一張人臉,眼眶深陷,鼻樑凸出,雙唇張開,似在竊笑。那模糊的五官竟然與白高朗有幾分相似。
“啊!”吳芝繁嚇得尖叫,一頭扎進抱枕裡,驚恐地哭泣。
顧蓮硬著頭皮跑上前,把窗簾拉上。
濃霧被遮擋,但恐怖的氛圍依舊不曾消散。屋內有人在哭,有人在喘,還有人六神無主呆坐發愣。
“莫非白高朗死了,變成了厲鬼?”秦康順喃喃自語。
他身為退休幹警,本不該說這種話。但管家的死,葛蔓綠的死,以及外面的濃霧和客廳裡這詭異的兄弟倆,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這個世界存在靈異的一面。
“我不管他死沒死,我只想找到我姐姐。”顧蓮咬牙切齒地說道。
柳憫君回過神來,問道:“如果白高朗死了,那他的遺書肯定是真的。你告訴我他的最後一幅畫在哪裡。我要帶走它!我真的很需要錢!”
“沒有最後一幅畫!他走之後我馬上下樓,沒看見什麼畫!”花蕊否認。
“你騙我!”柳憫君眼瞳充血,面色猙獰:“快把畫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反正你也走不出去,更帶不走別墅裡任何東西,早晚是一個死人。我騙你一個死人幹什麼?白高朗什麼都沒留下!”花蕊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番話令所有人陷入無邊的恐懼。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早晚是死人?”吳芝繁從抱枕裡抬起頭,尖聲叱問。
花蕊低下頭,嘴唇顫抖。
鮑老大說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