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肚子才不會說話~”小男孩一巴掌拍在引路人臉上,並不重,聲音卻很清脆。
“咯咯咯……”然後他便推開引路人的腦袋,兩隻小胖手抓住自己的兩隻饅頭腳丫,像個朝天的烏龜在床上翻滾,笑聲裡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狡黠和得意。
引路人愣了半晌,忽然低笑起來。
他看著床上的小烏龜,搖搖頭,禁不住地笑,慢慢走到門口,回頭看一眼,又是一聲笑。最後實在是捨不得,他回到床邊,把小烏龜抱起,帶出客房。
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弄丟了他上哪兒去找?
“請問……”
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出現在樓梯口。
五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五個女人依然站在東側牆壁前欣賞那幅油畫。
眾人聽見聲音紛紛回頭,表情都很精彩。
“臥槽!”三個高大男人齊聲低呼。
他媽的,這個男保姆真是引路人!他們沒認錯!
老頭的菸斗從張開的嘴裡掉落。
大學生站起來喝問:“你們怎麼不穿衣服就下來了?”
引路人低頭看看自己,問道:“沾滿屍水的衣服,洗完澡還能穿?”
“屍,屍水?”大學生沒想到引路人這麼坦蕩,一時愣住,表情有些害怕。
那麼髒的衣服的確是不能穿。而且又在別人家,總不好一個一個房間去翻櫃子,那樣會被當成小偷。
“你可以把我們叫上去,這裡還有很多女士,不禮貌。”老頭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抱歉,有衣服嗎?”引路人順勢道歉,沒有感情的冰冷目光直直看向花蕊,溫和的態度裡隱含霸道。
從無限恐怖世界裡出來的人也懂禮貌,但真的不多。想要什麼,他們的直覺是立刻去找,甚至不擇手段去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