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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止靜。
秋澤意識到他們停在半空中,白井彷彿在等待他的回答,不可否認那一瞬間有短暫的悸動,然而理智讓他無法點頭說好,人和妖在一起會遭致不幸,這是他從過往到現在的慘痛經驗。
尚未回答,一股強風由下往上吹使秋澤下意識抱緊男人,身邊鋼絲纜繩快速移動,底部傳來巨大機械音,仔細一瞧,某種黑色物體從黑暗中快速靠近。
「是車廂,快飛!」話出口的同時,白井已帶著秋澤飛昇,他們上升的速度不及高速電梯,這樣下去他們會先被車廂撞到,之後一路推到頂被電梯車廂壓成肉醬,就算運氣好沒壓成肉餅,裡面的狩魔師們也會將他們逼到死路。
在危急的時刻,秋澤只能攀著白井什麼也做不了,他抬頭偷瞧白井,白井認真集中精神向上飛,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秋澤有種在昏暗的絕境中只依靠這人的錯覺。
吊橋理論──這四個字不合時宜的跳出來,因為害怕掉下去,他抓得比白井抓他更牢,幾乎整個人貼在對方胸前,秋澤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又快又急,就是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白井的,也許是他們共同交織出來的樂章。
新奇又陌生的感覺令秋澤不自覺神遊,直到白井倏地變成白虎,他的手滑過一身軟毛,察覺自己被地心引力繼續往下拉,隨後一屁股坐在溫暖的虎驅上。
「抓緊我。」
眼看車廂就在腳下三尺不到,白井化為虎身踏牆而走,秋澤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他幾乎是掛在白井身上,若是沒有足夠的體力肯定會被甩出去,但看著白井努力對抗地心引力奔跑的模樣,秋澤覺得自己也不能輸。
他應該做點什麼。
望著直逼而來的電梯車廂,他看見電梯頂上紅色的停機掣,艱辛的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五百元日幣。
「呼呼秋澤,你抓好!」白井感受到秋澤在狂風中飄然欲墜,要是秋澤掉下去他肯定會心疼死的,怎麼能讓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追的人就這樣沒了?
「你繼續跑。」
「你在說什麼?你會掉下去!」
「不會。」
秋澤宛如身經百戰的雜耍演員,憑藉強大的臂力與腰力讓自己儘可能的黏在白井背上,他瞄準電梯頂上小小的開關,瞇眼一彈,將五百元硬幣射出去。
啪!
電梯車廂緊急剎車,白井趁這個空檔加速,從井道安全門逃出去。推開門最先見到的是階梯,由於怕那群人改走樓梯秋澤選擇往上,才跨出一步便被白井拉住手腕壓在牆上。
「做什麼?」秋澤蹙眉,瞪著變成人型換了一套黑色制服的白井。
「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跌下去會怎麼樣?」
大樓的警鈴已經停止,階梯間只有白井壓抑著憤怒的嗓音,秋澤一怔,這是在擔心他?
「如果掉下去我會努力落在電梯上。」
白井湊近,將頭埋在他頸邊:「答應我,下次別再這麼亂來。」
「亂來的是你吧?我第一次看到老虎九十度跑牆。」秋澤不知該怎麼反應,想推開,但白井的情緒似乎不對勁,他呼吸急促,很用力地抓著自己。
白井沉默半晌,懨懨地說:「我是馬戲團出生,很擅長這些表演,曾經有個雜耍員坐在我身上做這項表演,平常他會綁複雜的安全繩在我身上以防萬一,那天他嫌麻煩假裝套著結果出意外,之後,馬戲團的人認為是我故意弄斷安全繩害死他。」
頓了頓,又說:「後來他們讓狩魔師來殺我,是白井先生救了我,我才會在這裡。」
關於白井的過去,秋澤一直以為他只是隻在山上流浪的小貓,即使真身為白虎,那也不過是在山裡的野獸,從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