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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澤被抓了。
中午和東雲透過電話,大約在向晚粉色的彩霞染上天幕,風祭和東雲搭乘直升機而來,在他們身後有一臺巨大的航空母艦劃破海浪,直逼無人島。
為了捕捉白井,他們這次做足準備,連運送妖專用的航空母艦都請出來,看來是排程母艦花上不少時間,才會來得這麼遲。
秋澤冷冷一笑表示白井已經離開。
雙手被銬上手銬的秋澤被推上直升機,才要起飛,風祭一拳打在秋澤臉上,他憤怒的說:「你是在玩弄我嗎?你不是為了捕捉白夜才與我為敵?為什麼現在又放走他?」
秋澤不願回應,又吃了一拳,這次打在鼻樑上,抬起臉鼻下已掛著兩條血痕。
「說話啊,秋澤!」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們看見的這樣。」
「你被那隻老虎迷惑了。」風祭一臉同情,「原來你喜歡那種的,怪不得學生時代你總是獨來獨往,因為你看不起我們。」
秋澤神情狼狽地垂著頭,誰還管學生時代怎麼樣呢?
他愈是不理會風祭就愈火大,終於,風祭抓著他的頭髮強迫他抬頭:「我在跟你說話,秋澤,看你的樣子該不會又被妖背叛了吧?為什麼你這麼蠢啊,獅子妖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快老實招那隻老虎在哪裡,我還能想辦法為你求情。」
「我不知道。」秋澤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風祭。
風祭揪著他的領子搖晃:「你聽不懂嗎?我是在救你,上面說只要抓到白夜可以抵過你的罪責。」
對方眼中的情感太過火熱,秋澤避開風祭的視線,說道:「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打醒!」一拳又一拳落在他身上,但是比起以往這根本不算什麼,秋澤忍著疼痛一路緘默。
到達川宇市後他被送到妖管局內的牢籠,雙手被銬在籠內的掛環上,旁邊關的都是犯罪或待處決的妖,只有他一名人類。
秋澤巡視一眼,發現電視機怪用原形在某個角落的籠子裡沉睡。
「知道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裡嗎?」東雲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只要你站在妖那邊,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
東雲說完話後離去,留下沉默不語風祭和準備逼供的處刑者,利用疼痛逼本來是動物的妖說出真話是妖管局內一貫的手段,風祭偶爾會負責這項任務。
「我來吧。」他接過處刑者手上的刑具,輕輕的在手上拍打,「秋澤,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白夜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跟他吵架,他轉身就走……沒再回來。」
「那你覺得他有可能會去哪?」
一定是去找亞瑟吧,秋澤斂下眼眸,不語。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我不需要你幫,不需要你同情。」
風祭被他倔強的態度惹惱,「那好,本來想對你手下留情,看來沒必要了。」
慘無人道的酷刑落在秋澤身上,以往用來逼供妖物的嚴刑對待一個人,沒人知道秋澤可以撐多久,但他撐住了,一雙眼死死盯著風祭,承接那兩人帶來的痛楚。
這一撐,就是兩個小時。
「秋澤,算我拜託你,招了吧。」
秋澤臉上全無血色,身上充滿創口,雙腳已沒了支撐身體的力量,手腕被手銬勒出深深的血痕。
處刑者打算進行下一波拷打,被風祭一手攔住。
「別打,再打下去他會死。」
處刑者疑惑地望著他,說道:「死了也沒關係吧?上面不是說要處理掉他?難道你心軟了?」
「但上面也有說能給出可用的情報的話就饒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