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七人,被彭廣的手下,拿著魚叉逼著上了救生艇。
這救生艇容納七個人,倒還算是寬綽。
只是上面除了一副船槳之外,就再無他物。
七人坐在救生艇上,被從船舷邊緣緩緩的放了下去。
彭廣站在聆風號船舷邊,冷漠的看著李沐陽。
見救生艇已經入水,他就冷聲說道:“李沐陽,你自求多福吧。”
李沐陽毫不客氣,朝他豎起了中指。
彭廣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海浪起伏,推著救生艇離聆風號越來越遠。
直到此刻,陳南看沉聲問:“李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老李,我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難道彭廣善心大發,放我走?”葉靜心也問。
李沐陽深吸了一口氣,苦笑搖頭:“不是,他因為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把他們從底艙放出來懷恨在心,才故意把我們流放到海上,他想看到我們和他一樣,同伴互食……期限是七天!”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茫茫大海之上,只有一艘救生艇,一副船槳,沒有任何的補給,七個人要生存七天,彭廣的這個報復的手段,當真是惡毒之極。
穆嘉欣唉聲嘆氣的說:“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昨晚上我就多吃點了,最起碼能挺兩天。”
閔薇薇弱弱的說道:“沒有食物的情況下,我們或許能堅持一週,可沒有淡水肯定不行,男人三天,女人四五天,就是極限了。”
葉靜心嘿了一聲:“食物我覺得倒是簡單,大不了咱們吃魚唄!大海上別的不多,魚還不多的是?就是水的問題太難解決了,這海水又不能直接喝。”
陳南站起身,眺望遠處的聆風號,皺眉說道:“彭廣會一直監視我們嗎?透過哪種方式?”
李沐陽搖搖頭:“我猜不到,也許他會讓聆風號一直跟著我們,看著我們被痛苦折磨,也許他有其他的的手段來看著我們。”
陳南嘴角勾了勾:“最好他一直跟著我們………”
幾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猜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陳南重新坐下:“如果聆風號一直跟著我們,和我們始終保持差不多的距離,我們就可以在夜裡游回聆風號,偷一些補給回來。”
眾人愕然,端木林哼了聲:“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你看看我們現在和聆風號的距離,怎麼著也得有一海里以上,到了晚上這海水能把人凍死,怎麼游過去?這還是這麼短的距離,萬一距離再拉長,就不可能了。”
小宛也說道:“是啊,我們都是旱鴨子,不會游泳啊!”
陳南嘿嘿笑:“有件事各位肯定還不瞭解,我以前在省游泳隊訓練過,全速情況下,一千米耗時十一分鐘左右。只要能游回聆風號,回來就容易多了,可以利用空油桶之類的物品,保持體力。”
李沐陽沉吟說道:“雖然可行,但是我們還有考慮到當前的環境,海水在夜間溫度非常低,會嚴重影響到你的體能,千米時間恐怕要比平時的遊速消耗更多。如果算上海浪的阻力,二十分鐘恐怕都未必能到。除此之外,一旦在途中被聆風號上的人發現,對你開槍射擊,危險係數會更大……”
“彭廣已經拿到了那支來福步槍,我們還不知道具體的型號,可一支步槍的理論射程都在兩千米以上。在海中一旦被射中,必死無疑。”
陳南眼角跳了跳:“可眼下的情況,這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除非像彭廣那樣,喝同伴的血,吃同伴的肉。”
李沐陽搖搖頭,沒有反駁。
彭廣就是想要看到陳南所說的那一幕,所以才將他們置身在這樣的絕境。
穆嘉欣靠靠在船舷上,長長吐了口氣說:“現在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