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富的命還挺大,村裡大夫給開了幾副中藥喝了,病情就有了好轉。
劉超一看差點把老爹的命給鬧沒了,月月那邊也聯絡不少,再也沒有了來錢的路子,就老老實實回村裡小學上班。
至於張彥澤,他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這個無情的傢伙來往,甚至見面了連句話都不說。
轉眼過了半年,張彥澤忽然不來上班了。
一開始劉超還以為他調走了,可後來聽人說,張彥澤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打斷了雙腿,成了癱子,被父母接到家裡養著去了。
劉超聽到這個訊息,心裡頭還挺痛快的,心說這種人活該。
看似生活恢復了平靜,可劉超養成的惡習,卻再也戒不掉了。
村裡有幾個二流子,經常湊到一起耍錢。
劉超剛開始是看熱鬧,後來經不住誘惑,就跟著賭了起來。
一旦贏了錢,他就跑到鄉里鎮上,花點小錢,找女人玩玩。
久而久之,無論是學校還是村裡,對他的風評越來越差。
父母勸過他幾次都沒有效果,崔華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反正管不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這年劉鼕鼕七歲了,又恰逢豐收年,劉超家的日子變得好過了不少。
可所謂福禍相依,剛剛入冬,劉超就聽到訊息,說是鄉里決定取締各村的小學,全部都併入大橋鄉小學。
不但如此,所有民辦老師都棄之不用,由縣裡派職業教師下鄉支教。
劉超得知這個訊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意味著他將失業了,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老農民。
那段時間,他連吃喝嫖賭的心思都沒有,整天躺在家裡長吁短嘆的。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個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裡。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是新城市的號段。
劉超心裡頭奇怪,他這幾年都沒怎麼去過市裡,更加不認識市裡的人,這是誰的號碼嗎?
他猶猶豫豫的接通了電話,話筒裡立時傳來了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超哥,是我,月月!”
劉超大吃一驚,他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月月竟然還能給他打電話。
一時間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結結巴巴的說:“月月,月月,真的是你嗎?”
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午夜夢迴,月月那雪白的身體都會悄然進入他的夢鄉,與他恩愛纏綿,巫山雲雨。
有時候,他和崔華過夫妻生活的時候,就閉上眼睛,把身下那個像木頭疙瘩的女人想象成他朝思暮想的月月。
此時此刻,月月那溫柔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在了他耳邊,那種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當然是我!超哥,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月月的聲音,還像以前那麼溫柔動聽,只不過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我,我……”劉超忽然鼻子有些發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超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吧。”月月說道。
“我,我能立刻去見你嗎?”
“好啊,那我定一家飯店,把地址發給你。”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
結束通話電話,劉超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掃數日來的陰霾,匆匆的洗了把臉,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門。
崔華問他幹什麼去,他都懶得回答。
去往市裡的路上,劉超的心臟一直都砰砰狂跳著,想象著和月月久別重逢的畫面,想象著他們曾經溫存恩愛的場景。
月月,曾經是他除了崔華以外,唯一的女人。
是她,讓他體驗到了男人真正的快樂。
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