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無法確定郭成厚所說是否屬實。
略微沉吟之後,就站起身說道:“老郭,如果你說的都是真話,那麼這就是一起蓄意謀殺未遂案。你留在這裡稍等,我去替你備案,再叫人過來做筆錄。隨後,我們警方會通知你們轄區的派出所跟進調查。”
“調查?你們不去抓人嗎?”郭成厚嘀咕問。
李沐陽拍拍他肩頭:“凡事要講證據,沒有證據我們不能隨便抓人。”
郭成厚點點頭:“反正我相信你們警察,同志,我還不得你叫啥呢?”
“我叫李沐陽。”李沐陽說道。
“那我就叫你李警官。”郭成厚說道。
李沐陽微微一笑,就起身出了休息室。
他之所以要找人重新給郭成厚筆錄,是多了一份心思。
如果郭成厚說謊的話,兩次講述過程中,肯定會有所紕漏。
反之,就可以證明,郭成厚所言不虛。
安排好一切,他沒有返回休息室,而是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中。
轉眼到了第三天,他剛到市局。
就有人來找他。
對方是個陌生的面孔,李沐陽從未見過。
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好在,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對方來歷,對方就已經主動和他握手,自我介紹道:“李警官,你好,我是大橋鄉派出所的高奎。”
“高所你好。”李沐陽頓時露出熱情的笑容。
同時心思電轉,暗忖難道是郭成厚的案子有了結果?
當下就請高奎落座,開門見山的問:“高所,你遠道而來,是為了郭成厚的案子?”
高奎點頭說道:“正是,你們市局把老郭的案子派發到我們所裡,我立刻就帶人去調查……”
“這麼說,已經有結果了?”李沐陽問道。
高奎卻苦笑說道:“說不上有結果,只能說有進展。昨天我們找到了鄒明琴,原來她一直躲在孃家。據她說,她之所以跑孃家去,是郭成厚動手打了她,她賭氣才跑的。”
李沐陽皺了皺眉頭:“那老郭所說的,都是編造出來的?我當時請同事對他重新做了筆錄,和他之前和我講述的情節一模一樣,我個人覺得他不應該在撒謊。”
高奎說道:“我們也在大橋村瞭解了一下郭成厚的為人,據村民說,郭成厚年輕的時候是個地痞,經常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可自打跟鄒明琴結婚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心思都放在了過日子上,人也變得安分踏實,對鄒明琴更是沒得說,大家都說鄒明琴是掉進了福窩裡。”
李沐陽沒有出聲,他知道高奎接下來的話,肯定有反轉。
果不其然,高奎話鋒一轉:“反過來,鄒明琴的口碑就沒那麼好了,除了平時幹一些家務活,田地裡的活兒一根手指都不動,閒暇時間都用來打扮自己。老郭一年到頭辛辛苦苦賺的錢,基本上都被鄒明琴用來買化妝品和各種衣物,總之用在生活方面的少之又少,這也是老郭的經濟情況並不好的根本原因。”
“這麼說,鄒明琴並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李沐陽沉吟問道。
高奎搖搖頭:“至少從大橋村村民的口中,沒有關於鄒明琴生活作風的問題。這個女人除了懶惰和愛打扮之外,生活方面還是很檢點的。”
“她今年多少歲?”李沐陽忽然問。
“三十八歲,比郭成厚小八歲。”高奎說道。
李沐陽愣了愣,沒想到郭成厚和鄒明琴年紀竟然相差這麼多。
“他們有孩子嗎?”李沐陽又問。
“有個女兒,在外地讀書。”高奎說道。
李沐陽深吸了一口氣,捏著下頜說:“他們有女兒,鄒明琴沒有生活作風問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