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二十分。
夏靜茹像往常一樣,帶著女兒田小雨從家裡出來。
在朵朵公寓樓下的都市快餐吃早飯。
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隨意的張望了一眼,就走到前臺,點了兩個包子和一碗粥,坐在了她們母女斜對面的座位上。
夏靜茹向對方點點頭。
這個男人,是昨天剛剛搬到朵朵公寓的房客,就住在她家隔壁。
昨晚九點鐘左右,男人敲響了她家的門。
夏靜茹不免有些緊張,只是把門開啟了一條縫隙。
畢竟,家裡只有她和剛剛上高中的女兒。
大晚上的,一個陌生的男人敲門,讓她感覺到很不安。
她飛快的打量著了一下對方。
這個男人大概四十五六歲的樣子,中等身材,雖然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給人的第一印象頗有幾分書卷氣。
可夏靜茹從那鏡片後面,看到了一絲猥瑣——她可以確認,那就是猥瑣。
當時,她穿著睡衣睡褲,裡面是真空的。
豐滿的胸部,把睡衣衣襟頂得很高。
男人的視線,至少在她的胸部停留了十幾秒鐘。
是那種對女性身體肆無忌憚審視的目光。
這讓夏靜茹渾身都不自在。
基於這一點,她的態度並不好。
語氣冰冷的問:“你找誰?”
男人很精明的掩飾住了他猥瑣的目光,露出淡淡的笑容說:“你好,我是剛剛搬過來這裡的鄰居,就住在你隔壁。這麼晚打擾您真的不好意思,請問你家裡有鉗子和螺絲刀嗎?我想接一下電線……”
對方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可出於禮貌,夏靜茹還是決定將工具借給對方。
她一個人帶女二,很多常用的工具家裡都是有準備的。
她找來電工鉗和十字螺絲刀,從門縫遞了出去。
對方說了聲謝謝,又及時的補充了一句:“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李慶豐,以後請多關照。”
夏靜茹點點頭,就把門關上了。
這時候,女兒田小雨從臥室裡走出來:“媽,你跟誰說話呢?是不是那個人又來找你麻煩了?”
夏靜茹搖搖頭,臉頰卻抽搐了一下。
女兒口中的那個人,是田小雨的父親田明國。
她和田明國沒有結婚,但是卻生了一個女兒。
在田小雨六歲的時候,他們分手了。
田明國就是個混蛋,吃喝嫖賭樣樣齊全。
而且,對她還曾經多次家暴過。
忍無可忍之下,她帶著女兒離開了田明國。
現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年。
她帶著田小雨沒過一兩年,就必須的搬家換工作。
原因讓她非常的痛苦,田明國一直糾纏她——其實就是找各種藉口,敲詐勒索她辛苦賺來的血汗錢。
她試圖反抗過,可每次又有無疾而終。
田明國要麼拿女兒威脅她,不給錢他就要搶走田小雨。
要麼就對她進行毆打,還曾經揚言會找社會上的朋友讓她不好過。
總之,田明國使用過各種各樣不堪的手段,讓她一次次臣服在其淫威之下。
沒有辦法,她只能帶著田小雨不停的搬家,不停的換工作,躲避田明國的糾纏。
她背地裡一直想,早晚有一天,要離開這座城市,讓田明國永遠都找不到她。
可她每個月能賺到的錢,僅僅夠她們母女生活開銷,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支撐她逃離這個城市。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田小雨已經讀高中了,頻繁的更換學校,會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