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鐘,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劉盼盼感覺自己肯定昏迷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她是被一陣劇烈的疼痛中清醒過來的。
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落在她的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讓她如墜冰窟。
可這還不是最痛苦和恐懼的。
她發現,自己被剝得精光,雪白的面板就像是剛剛剝了皮的雞蛋清,雨水落在上面都不會做絲毫的停留。
一個穿著墨綠色雨衣的男人正蹲在她身邊,手上的裁紙刀正滴著鮮紅的血液。
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被人切開了一個大大的十字花,從翻開的血肉中,她能清晰的看在自己的腸子和胃,它們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在慢慢的蠕動著。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喉嚨裡發出痛苦難聽的聲音:“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雨衣男人充耳未聞,只是默默的看著劉盼盼腹部的切口,那專注的眼神,就像是在欣賞一件曠世的藝術品。
甚至,從那眼神裡,彷彿能看到一絲絲的狂熱。
劉盼盼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死神的鐮刀正緩緩的落下,她的生命將要被收割。
腹部傷口,正不斷的流著鮮血。
從天而降的雨,又將這鮮血衝散,向墨水滴落在宣紙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擴散。
彌留之際,蹲在她身邊的雨衣男,取出一疊便籤紙和圓珠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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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籤紙上,印有蝴蝶花紋。
男人在一疊便籤最上面那張上,飛快的寫了一行字。
然後這一張扯了下來。
剩餘的便籤和圓珠筆,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他拿著寫上字的便籤,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似乎對自己的筆記非常的滿意。
男人看了看劉盼盼,眼神裡充滿了戲謔和玩味兒。
此刻,劉盼盼腦海裡已經是一片胡亂。
她無法集中自己的思緒,也無法進行思考。
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將那張印有蝴蝶花紋的便籤,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塞進了她腹部的傷口內。
她已經感覺到不到疼痛,無比的絕望和恐懼將她團團的包圍。
她試圖看向深邃的夜空,眼皮卻重若千斤。
死亡,將她帶入了無盡的深淵。
最後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身體被人翻轉了過來。
…………
四分之三偵探所的辦公室裡。
靠在椅子上熟睡的李沐陽,被一聲驚雷從噩夢中驚醒。
他猛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大聲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葉,快,快把手機給我。”
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葉靜心被李沐陽的驚叫聲吵醒,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老李,大半夜你鬼叫什麼?嚇死人不償命啊?”
李沐陽卻充耳未聞,站在辦公桌前團團亂轉:“我手機呢?我手機呢?我必須馬上給沈飛打電話。”
葉靜心努努嘴:“不就在辦公桌上嘛。”
李沐陽這才看見,他的手機可不就安靜的躺在辦公桌上。
他飛快的抓起手機,哆哆嗦嗦的翻找沈飛的號碼,嘴裡喃喃的說道:“我怎麼這麼蠢?怎麼就忽略了這麼關鍵的地方?我太蠢了……”
葉靜心被李沐陽的樣子嚇壞了,驚慌的問:“老李,你這是怎麼了?”
“和平街向陽衚衕……血十字屠夫……他今晚作案的地點,肯定就在向陽衚衕……我該死,我該死,怎麼就沒想到呢?
一定就在那兒,向陽衚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