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說：“師父，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都是我把她慣壞了。”
沈飛若有所思的看著李沐陽，忽然說道：“小李，你離開警隊多年了，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怎麼樣，考慮考慮回局裡幫我？”
李沐陽搖搖頭：“師父，這事兒以後別提，你也知道我當年是為什麼離開警隊的，我這個人懶散慣了，即不適合在體制內，也看不慣官僚……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去醫院了。”
沈飛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來，苦笑說道：“我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隨時保持電話聯絡。”
李沐陽沒有多言，告辭而去。
等他走後，沈飛臉色頓時變得黯然，幽幽的說道：“小雪，我是不是老了，做事欠考慮，真不應該把李沐陽和葉靜心牽扯到這件案子裡來。幸好小葉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要是發生像當年顧清雨那樣的事情，小李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吧？”
杜雪拍了拍他肩頭，淺淺一笑：“老沈，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李沐陽和葉靜心的基因裡，都刻著‘喜歡冒險’四個字？他們就是天生的冒險家，怎麼可能願意被枷鎖所束縛呢？自由在在，廣闊天地，才是他們的戰場。”
沈飛忍俊不禁：“照你的意思，他們倒是和張志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嘛。”
杜雪聳聳肩：“可以說，每個人，都和張志永是相似的。每個人一輩子會做什麼樣的事情，經歷什麼的人生，其實從他在孃胎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的。唯一和張志永不同的是，他們的基因都是健全的，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在社會準則下行事。而張志永，是因為基因缺陷，從誕生的那一刻，就是一種病，一種基因疾病。”
沈飛苦笑說道：“小雪，你說的太高深了，我理解不了。反正，對我們這個職業來說，非白即黑，只要違法了法律，我們就要行使人民賦予我們的權利，為了維護社會治安，不惜一切代價。”
杜雪怔怔的看著他，半晌才幽幽的說道：“老沈，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擁有這樣的信仰，我才喜歡你的。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沈飛默然坐下，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杜雪自嘲一笑：“我不該說這些，要不然容易讓玲芳誤會。老沈，你別想多了，我所說的喜歡，更多的是一種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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