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冬來旅店房間。
葉靜心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圍著浴巾往床上一趟,長長的吐了口氣。
“明天查完縣誌,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了,這次出來,雖然時間短,可真是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啊。”
李沐陽坐在床邊,吸著軟中華,吐著菸圈說:“別那麼樂觀,說不定我們還要在這裡滯留幾天。”
葉靜心表情一垮,鬱悶的說:“還查什麼?”
李沐陽嘴角勾了勾:“目前我們只是確認了小魚確有其人,她殺夫的真正原因還沒有清楚,還有小魚的結局是什麼,也一無所知。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事情等於沒有解決。”
葉靜心鼓著腮幫子,哼了聲:“這事兒本來就無解,沒準張吉醒過來之後,一切就都過去了呢!對了,這幾天小宛一個電話都沒打,也不知道張吉現在什麼情況?”
說著,一骨碌翻身坐去,翻出手機給小宛致電。
鈴聲響了半天,電話才接通。
葉靜心嘀嘀咕咕和小宛聊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見李沐陽還在悶頭抽菸,就用白白的腳丫子在他後背上踢了踢:“老李,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張吉的情況呢?”
李沐陽笑道:“如果張吉醒了,小宛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咱們。她既然一直都沒打電話過來,說明張吉還是原來的樣子,問不問還不是一樣。”
葉靜心嘁了聲,大字型躺在床上:“我說不過你……對了,剛才那個姓蔡的副局長說,省廳把電話打到他們縣局了,老吳有這麼大的能量,找L省省廳的人幫忙嗎?”
李沐陽聳聳肩:“他就一個刑警隊隊長,省廳大門朝哪邊都開不知道,他哪有什麼能量?我猜肯定是我師父出面了,L省這邊正巧有好熟人,X縣縣局才這麼誠惶誠恐的。”
葉靜心打了個哈哈:“那個姓蔡的官威還挺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呢。”
李沐陽不置可否。
越是小地方,官僚越嚴重。
這種事情,跟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沒半毛錢關係,也不是他們應該討論的。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七點鐘。
房門就被人準時敲響了。
葉靜心正在衛生間裡洗漱。
李沐陽便過去開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文質彬彬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穿著筆挺得體的西服,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腋下夾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看上去,頗有幾分文人氣質。
對方向李沐陽微微一躬身,禮貌的說道:“李先生你好,我是縣文化局的馬文山,昨晚蔡局給我打電話,讓我親自把縣誌給你們送過來。”
李沐陽不禁撓頭。
心說蔡文山、馬文山,兩人都是文山,怎麼區別這麼大呢?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便笑著說道:“原來是馬局長,快點裡面請。”
把馬文山讓進客房。
兩人便在床邊坐下。
馬文山把腋下的牛皮紙袋交給李沐陽:“李先生,這就是我們縣縣誌,X縣建於一八二二年,距今已經有兩百年的歷史了。其中因為戰亂的原因,有一部分縣誌缺少,最近幾年我們縣文化局一直都在四處收集資料,打算將縣誌補全。可惜有些事情年代太過於久遠,已經無從考證了。也不知道李先生想要查閱的,是哪個時間段的事情?”
李沐陽從牛皮紙袋裡,取出一本足有十公分厚的縣誌,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說這縣誌的厚度,堪比一本辭海了,正要是查閱起來,肯定會耗費大量的時間。
正巧這時馬文山問他打算查閱那個時間段的內容,於是就順勢說道:“一九一二至建國前的吧!”
他之所以把時間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