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李沐陽三人,都在安靜等待吳大宇講楊浩的事情。
其實,江玉竹案,怕是李沐陽遇到的最簡單的案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其涉及面太廣,其中有很多因素是完全超出了李沐陽的能力範圍,不能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看吳大宇的表情,李沐陽就隱約感覺到,楊浩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也許,比高赫還有慘!
吳大宇悶頭抽著煙,聲音低沉壓抑,還帶著濃濃的悲傷:“那天晚上,楊浩打暈了劉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了‘基地’。”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聯絡我,彙報‘基地’的情況……可是,他馬上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被江玉竹騙到‘基地’之後,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醜陋骯髒噁心的一幕,而且基地會員中,有太多商政高層的女性家屬……他意識到,只要跟我取得聯絡,也許就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
“於是,他選擇了逃跑,打算隱匿起來……其實當時,他的身心都遭受了嚴重的創傷。江玉竹和她的會員們,為了極致歡樂,給被抓到基地的男人,餵食了很多藥物,使他變成了聽話的奴隸,任憑她們擺佈。她們享受充當女王的快樂,這快樂是建立在虐待之上的……”
“楊浩的精神,心靈和身體,都嚴重受創,僅憑的就是一股堅韌的意志力和內心深處對正義和光明的一點信仰。”
“江玉竹的人馬,在他逃出基地一個小時後,就展開了瘋狂的追上。楊浩在新城東躲西藏,有很多次都命懸一線。”
“追上無休無止,楊浩身心具備,疲於逃命……八個小時後,他被江玉竹的人,砍斷了右臂,十一個小時後,他又斷了一條腿……二十個小時的時候,他中了一槍,子彈穿透了他的左側肋骨,幸好沒有傷及到內臟……”
“逃亡三十個小時,他暈倒在了新城轄區內一家農戶的門前。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逃離基地四十八小時後。”
“那家農戶,見他傷得的那麼重,而且還有槍傷,擔心他不是好人,僅僅是找本村的赤腳醫生,給他簡單處理傷口,並未及時送往醫院。”
“楊浩危在旦夕,幾次三番,說明自己是警察,可那家農戶壓根就不信,反而說能夠救他一名,已經仁至義盡了。”
“楊浩無奈,只得放棄解釋。轉而求農戶收留他,並答應給他們一筆錢當做答謝。有錢能使鬼推磨,農戶一家見錢眼開,當即答應了。”
“可楊浩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過去了一天,追兵來了,而且突兀的出現在了他面前。原來,江玉竹的人馬,順著楊浩的行動軌跡,很快就找上門來。並且,出了比楊浩高出十倍的價錢給那家農戶。”
“嘿嘿,還是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家農戶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底線,收了江玉竹人馬的錢,把楊浩出賣了。”
“楊浩,別帶回了基地。”
說到這裡的時候,吳大宇忽然停了下來,臉頰一陣的抽搐。
李沐陽眉頭緊鎖,心中震驚,楊浩逃亡的這幾天,他們和吳大宇也都沒有閒著,正在緊鑼密鼓的調查江玉竹。
誰能想到,楊浩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經歷這麼多兇險?
葉靜心小聲嘀咕;“老吳,我發現,你還是第一次,用這樣感嘆的語氣講述一件事。”
吳大宇苦笑的聳聳肩,不置可否。
重新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抽了一大口,聲音沙啞的說道:“江玉竹就是一個變態的女魔鬼,她把楊浩抓回去之後,為了不讓他因重傷而死,竟然給他注射了大量的腎上腺素,然後安排了會員,對楊浩展開了新一輪的瘋狂折磨。”
“你們,可以想象那個扭曲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