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都被分開關押了起來,端午把趙北山與謝晉元叫道了身邊:“老謝,你去審問王老虎,就是那個虎爺,讓他開口招供。把他的事情都交代出來,而且特別是他姐夫。
老趙,你去審問王老虎的那些手下,與老謝是一樣的。讓他們招供。記住了快審,快結,咱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是!”
“是!”
趙北山與謝晉元領命分別去審訊去了。而端午自然也不會閒著,他去審問那位趙隊長。
這趙隊長的軍銜不小,也上校,不過他的職務卻等同於旅長。
所以謝晉元與趙北山都審問不了,唯有端午能審問。
端午當進入了審訊室,趙隊長便緊著賠笑。
端午覺得,這趙隊長還算是一個聰明人,懂得變通,那麼自己就能省下不少事了。
“老趙啊,說說吧!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回去,還是你的憲兵第二大隊的大隊長。”
端午先給了趙隊長一記定心丸。但不想這趙隊長,並沒有端午想象中的那麼老實。
他一屁股坐在端午的對面,胳膊放在桌子上,如同趴伏的姿勢道:“兄弟,你這是跟誰啊?咱們都是自家人。這也沒有外人。咱就掏心窩子說:你幫著老百姓辦事,你得罪人不說,而且他們能給你什麼啊?
這王老虎的買賣,上面牽扯的人,可是不少。你雖然看似抓了一個王老虎,但其實是斷了很多人的財路。
你細想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南京啊!
你說王老虎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販賣煙土,是警察署的人不知道,還是我憲兵隊不知道,還是軍統,中統的人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另外這王老虎也沒礙著您吧?你何苦為了這麼一點點的小事得罪人呢?
而且眼瞅著日本人就要打來了,你在這個時候得罪人,不用治你的罪,隨便找一個理由就把你送到戰場上去了,借日本人的手,就把你給辦了!您自己想想?想想?”
端午猛點頭,覺得這個趙隊長的確是一個人才,看東西透徹。
所以他就不能正常審訊了,因為正常審訊,那就是在磨嘴皮子。
想到此處,端午冷哈哈道:“兄弟,你想多了。我抓王老虎啊,跟群眾舉報沒有一毛錢關係。你知道老戴嗎?”
“老戴?”
趙隊長詫異。端午此時則笑道:“呵呵,就是軍統的老戴。這老戴不給我面子,我呢?得把這個面子找回來。那王老虎在我眼裡算個屁啊!我沒事,我抓他?”
“不是兄弟,我有些沒聽明白?您跟戴老闆有矛盾?人家不給你面子?”
趙隊長腦子有點懵,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聽說,因為戴老闆不給面子,就去找軍統麻煩的。
端午此時微微一樂,把那權杖又放到了桌子上。
趙隊長是一個聰明人,明白了。人家是神仙打架自己這個凡人遭殃啊,還好自己見風使舵,沒硬抗下去,否則今天腦袋在不在都兩說了。
趙隊長試問道:“兄弟怎麼稱呼啊?”
“端午,哈哈哈!”
端午乾笑,趙隊長差點沒從凳子上出溜下去。
人的名,樹的影。
端午的名字,在軍中就沒有什麼人不知道的。但是見過的卻是寥寥無幾。
趙隊長心想:自己真特麼的命大啊,要不是認出了委員長的權杖,腦袋嘭的一聲就沒有了。
奶奶的,端午!師長就殺了兩個了。他這個小小的憲兵隊大隊長在人家的眼裡算個屁啊?
想到此處,趙隊長連坐都不敢坐了,躬著身子站起來衝著端午直賠笑。
端午覺得這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