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的突然一跪,倒是令端午覺得,這趙隊長是一個可造之才。
至少他是一個聰明人。
當端午拿出權杖的時候,倘若他還要大放厥詞,端午就會讓他知道,知道權杖頂端的那顆紅色的珠子為什麼這樣紅。
但是趙隊長沒有,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更何況,他只是拿了一點點的好處費,販賣煙土的事情壓根就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為了那個什麼虎爺去拼命,除非他腦子鏽掉了。
他乖乖的被端午綁走,還不忘了跟自己的弟兄囑咐兩句說:查詢日諜的事情一定不能拖滯,他不在的時候讓副大隊長把這件事抓起來。
很顯然,趙隊長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至少‘死’字跟他不挨邊。
端午不管這些,他要的只是錢而已。你戴老闆不是要錢嗎?那麼我就拿你的錢送給你。
他命令士兵將近一百人都押到憲兵第三大隊。
大隊長劉洪章聽說這件事,整個人都懵掉了。端午竟然跑到第二憲兵大隊的轄區抓人了,而且把第二憲兵大隊的大隊長也給抓回來了。
他從二樓的辦公室,幾乎是一路飛奔跑下樓,在第三憲兵大隊的院子裡截住了端午。
劉洪章急道:“兄弟,兄弟,你怎麼隨便抓人呢?這個這個王老虎,人稱虎爺的,他可是軍統一處的王處長的小舅子。而且你怎麼還把憲兵第二大隊的趙隊長給抓了?那可是跟我平起平坐的啊?你這叫做以下犯上你懂不懂啊?這是要上軍法處的!”
端午笑道:“沒有辦法,群眾舉報,......”
“群眾算個屁啊?你現在就為了個別群眾,你就得罪上面的大爺?你還想混了嗎?你還能混了嗎?”
劉洪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並且一臉的愁容。因為端午作死不要緊,可別帶著他啊?因為現如今端午可是掛在第三憲兵大隊的名下。
“隊長,隊長,軍統的王處長電話。”
正在這時,有憲兵跑來報告,說有王處長的電話。
劉洪章撣著手,嘰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電話立馬就打到我這裡了。端午兄弟,聽哥哥一句勸,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老百姓就是一個屁,咱們才是親兄弟。聽我的,趕緊把人放了,我去跟人家王處長說了兩句好話,這事就算過去了。記住了,一定要聽我的。”
劉洪章一邊囑咐一邊跑了,而此時,謝晉元則道:“團座,這件事,雖然我也認為咱們做的是對的。但是現在官場就是這個樣子。而且,你現在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旦有一個風吹草動,恐怕這些人,就都得為難你。”
端午道:“你怎麼辦啊?把人放了?說我們獨立團抓錯人了?給人家賠禮道歉?那日後誰還把咱們獨立團當做一盤菜?
更何況,我認為他說的不對。老李就曾經說過: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像咱們兄弟,都是出自老百姓,你的爹媽都是老百姓,你不幫他們出頭,誰幫他們出頭?”
謝晉元嘆道:“團座所言極是,只是我還是擔心您的安全問題。”
端午道:“至少明天之前,我會沒事的。而且,......算了,不說了,你放心吧,我這心裡有數。”
端午說有數,也不知道他這數到底在哪裡。謝晉元只能無奈的執行端午的命令。
而也正在這時,劉三卻找來道:“兄弟,你這也沒有我什麼事了,我這就走了。”
端午連忙拉住劉三的手道:“三哥,你這來了,也不能空手回去。咱事先可是說好了,你帶一樣東西走。”
劉三笑道:“兄弟,那是三哥與你開玩笑呢,我這算什麼?就是帶一個路而已,也沒幫上什麼忙!”
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