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久山的女兒哭的撕心裂肺,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放聲大哭,也是第一次喊出了爺爺。
她一直在沉默,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恐懼之中。
但是當爺爺,奶奶死在了她的面前,她衝破了自己的加鎖,再度回到了這個現實世界裡。
此時,孩子淒厲的哭聲,令端午的內心一陣的絞痛。
這是一個多麼小的一個孩子啊?倘若在和平年代裡,這個年紀應該剛上小學吧?
但是此時,她卻正在經歷著,她這個年紀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與悲痛!
好端端的一家人,就這麼陰陽兩隔。可憐的孩子,同時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兩個人。
重藤千秋千秋,端午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侵略中國的日本人,端午也一個不會放過。
因為正是他們的侵略,才造就了一個一個悲劇的發生。
“團座?”
正在這時,周大棒帶著人也擊退了重藤千秋護衛隊的殘餘兵力,前來與端午匯合。
而當他們看到地上的屍體,與伏在屍體上痛哭母女倆的時候,也相繼沉默了。
“你們來的正好,照顧好在這對母女。他們是鍾師長的家人。”
端午面無表情,冷漠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他內心的憤怒。而這也是周大棒第一次感覺到,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為端午這個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周大棒有些擔心的看著端午。因為這一次,端午獨子化妝潛入,就讓他們非常憂慮了,但此時端午給他的感覺,竟然又要獨自行動。
周大棒試問道:“團座?那你幹什麼去?”
“重藤千秋必須死。”
端午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冷冷的說出七個字,便提著一條小鬼子的三八式步槍,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要追擊重藤千秋,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將這個老鬼子的人頭取回來。
周大棒知道自己攔不住端午,緊著追了兩步道:“團座,我跟你去。”
端午看了周大棒一眼,搖頭道:“你跑的沒有我快。沒用的。”
“團座,我跑的快,帶著我去。”
正在這時,卻是刀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
刀子渾身是血,也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
身上有傷,而且看起來不輕,胸前的衣服都被小鬼子的刺刀給挑開了。一道長十多厘米的腥紅刀痕斜長在身上,令人看後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