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們,把戰壕都挖深點。避彈坑有沒有?現在可不是偷懶的時候,當心明天小鬼的炮火,把你們給埋了。”
端午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支馬鞭,一邊抽著戰壕左右的泥土,一邊與正在挖戰壕計程車兵唸叨。
一個預備二營的連長,試問道:“長官?就咱們這破工事,能扛得住敵人150毫米的艦炮嗎?一炮這工事就沒了。”
端午傲慢的道:“蠢,一炮沒的是工事。要是沒有工事,沒的就是你了。”
“················”
那預備二營的連長很無語啊,但又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
“把土都往前面揚,前面越厚實,擋住的炮彈次數就越多。你們就越安全。
別迷信小鬼子的大口徑艦炮。老子想當初,可是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團座,我聽過這首歌。”
還不待端午把話說完,老算盤便自告奮勇的拍上了馬屁。
但果不其然,他又遭到了報應,被端午踹了一腳。誰叫他拍馬屁也不挑一個時候呢?
端午那是在吹牛嗎?
他不是在吹牛,而只是用這種方法,告訴那些預備二營計程車兵,小鬼子的艦炮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他們將工事修的夠厚。小鬼子的炮彈就打不到他們。
但是老算盤完全會錯意了,端午不踹他踹誰?
“團座,劉培緒找你。”
正在這時,卻是謝晉元來了。
“劉培緒找我?”
端午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心想:難道是那個老小子打電話給楊秘書長證實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整個戰局又要向不利的方向發展了。
“走,我們去看看!”
端午快步向前線指揮室走去,電話,軍事地圖等,都在那裡放著。
進入指揮室,方書評也在,但見端午連忙敬禮。
從對方乾淨利索的敬禮動作,端午判斷,劉培緒並沒有拆穿自己的身份。
他拿起電話:“喂,老劉啊,有什麼事?”
“·················”
劉培緒無語,上午他還是劉師長,到了晚上就變成老劉了。
不過老劉就老劉吧。誰叫人家現在是特派員呢?
劉培緒連忙道:“端午兄弟,我聯絡到了八十八師的孫師長。他要跟您通話。”
“孫元良?”
端午的腦袋裡打了一個問號。
孫元良是他的直屬上司,八十八師獨立團,直接受到孫元良的領導,是師屬獨立團。
而他這個上校團長,也是拜孫元良所賜。
按照道理而言,端午應該感謝孫元良。
但是,端午真的不想感謝他。南京保衛戰,倘若不是他貪生怕死先撤了,也不會造成八十八師指揮上的混亂,也就沒有接下來的大潰敗。
而劉培緒也是一樣,他甚至還不如孫元良。
孫元良雖然貪生怕死,至少沒有跑去給日本人當狗。
但劉培緒呢?這個人就是三姓家奴,有奶便是孃的主。
劉培緒字冀述,1894年生於河北沙河。保定軍校校6期、陸大特別班1期畢業。
1924年9月任國民軍第2軍4師8旅16團團長(馮玉祥部)。
1926年任直系陸軍第14師27旅少將旅長兼漢陽兵工廠廠長(直係軍閥馮國璋部)。
1927年1月任河南保衛軍第1師師長(直系靳雲鵬部)。
1927年4月任奉軍第14師師長(張作霖部)、轉爾又任直魯聯軍中將參贊(直魯吳佩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