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實則迷戀。
這是一番怎樣的場景,石姣姣手裡抓著狼尾巴,無法用言語確切的形容,剛才那點暴躁,全都沒了不說,連手腕上的細微疼痛,都變成了刺激。
“你真是……”石姣姣喃喃的捏了下灰藍的尾巴,把手腕拽離,“不能喝了,我頭暈。”
她暈是暈,但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灰藍現在這幅模樣。
灰藍“棒棒糖”被搶走了,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的盯著石姣姣手腕上泛白的傷口。
“以後再吃,我又不是不給,”石姣姣捏了捏他下巴,笑著說,“你吃完了,輪到我吃了吧?”
“吃什麼……”灰藍現在順服的很,被石姣姣圈住脖子低下頭,眨巴這眼疑惑道,“你也要喝我血?”
石姣姣笑出聲,“我才不喝,怪腥的。”
她說著,把灰藍的脖子又拉低了一些,碰了碰他的嘴唇,“我吃這個。”
“嗯?”灰藍疑惑的嗯了一聲,接著眨巴眼睛,弓著背,垂著尾巴近距離的看著石姣姣。
他沒躲,但也不清楚石姣姣這是幹什麼。
說要吃他,也沒真咬,好奇怪。
獸人們,要辦事就辦事,根本不會搞這種親暱,也不知道親吻這回事,相互梳理毛髮,是他們彼此之間最親暱的事了。
石姣姣耐心的教他,“閉上眼睛。”
灰藍聽話的閉眼,接下來的一切都十分的順理成章。
灰藍髮現這樣就算不吸血,也能品嚐到一樣的美味,一發不可收拾……
油骨燈滋滋啦啦的燃燒,外面的篝火縱情的眾人,也都逐漸散去,只剩下浮土掩蓋著火炭,留著明天的火種,在微風中明明滅滅。
燈芯在燃燒中不斷的變短,油脂被火苗烤的軟化,成為了一汪水一樣,在獸骨中冒著小泡泡,油脂浸溼了燈芯,燈芯裹上了油脂,燒的越發猛烈。
最後燈芯終於消耗殆盡,一直燃燒到就剩個一點點,淹沒在汪汪的油脂中,外面已經天光乍亮。
灰藍快餓瘋了,起身直接抓起油骨燈,一口將裡面剩餘的獸油連帶著一點點燈芯,一股腦的喝了。
桌邊上放著的鹿腿已經涼透了,硬邦邦的,但是他大口的撕咬著,恐怖的咀嚼聲和吞嚥聲音,在還未照進光亮的洞穴,顯得尤為的可怕。
灰藍啃著鹿腿,啃到了骨頭上就咯噔咯噔的響,但他的視線卻一直看著石姣姣的方向,盯著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犬齒印。
只能看著解饞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昨天喝了太多了,她失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了。
灰藍三下五除二的把鹿腿啃的精光,實在是還餓的受不了,扯過獸皮邊的小兜兜,繫上就直接去外面了。
他要去打獵,就現在,他需要新鮮的食物,很多很多。
更需要取得獵物新鮮的心臟,獻給……他的伴侶。
灰藍想到這個,難得的心情複雜,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總覺得他是被哄騙的。
她哄騙他做了很多他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甚至還搖尾巴,灰藍不知道後世有狗這回事,但是他知道,被馴服的狼,才會搖尾巴……狼族一直以馴服為恥。
而且……而且灰藍簡直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能承受住他。
雖然灰藍的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但他已經無奈的認定了石姣姣為他的伴侶,哪怕她不是母狼。
他一大早懷著十分奇怪心情去狩獵,格外的兇猛殘忍,拖著獵物回來的時候,整個部落的人都已經醒了。
灰藍拖著體型碩大的公羊,熟練的開膛皮肚,切割了最鮮美的心臟,用鹽水煮了,站在鍋邊上邊狼吞虎嚥生肉,邊盯著沸水。
獸人的鼻子格外的敏銳,灰藍哪怕一身血氣,也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