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淮人高馬大,簡直像一座小山,把石姣姣的陽光擋的嚴嚴實實,她正尋思著她兩個婢女都是傀儡了,應該是隨她意動行動,沒可能這麼不長眼。
疑惑的拿掉眼睛上的兩片兒樹葉子,驚見封元淮站在床邊上,一雙戾氣瀰漫的眼睛,正盯著她,嚇的瞬間從軟塌上躥下來,連鞋都沒顧得上穿,直接朝著矮樹的旁邊跑。
那裡掃地的是她僱傭的高手,石姣姣躲到矮樹的後面,才把兩隻腳摞在一起,從根本擋不住她的樹後面露出腦袋。
“將軍,”石姣姣露出一排小白牙,笑的十分好看,“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莫不是想我了?”
封元淮大夏天的一身冷硬的鎧甲鐵質面具,看上去比冰塊兒還要解暑,石姣姣疑惑難道那麼多人他這麼快就處理完了?這就來處理自己了?
封元淮的視線,卻落在石姣姣的腳上,那股邪火燒的更旺,真是絲毫不知廉恥,竟然這光天化日的,就赤著腳,露著細瘦白皙的腳腕,簡直刺眼睛。
石姣姣別說是赤腳,要不是到底有些顧及著這是古代,乾脆就想自己剪短衣褲穿了,熱死了還沒風扇,難打真的靠心靜自然涼啊?
兩人這樣對峙著,石姣姣心裡,罵封元淮是個悶驢,半晌見他還不吭聲,沒有上來就殺人的意思,光是掩蓋在面具下,神色不明的看著她,看出他不是來收拾自己的。
她鬆了些氣,從矮樹的後面出來,手背到身手,給院子裡僱傭的高手打了個手勢——隨時戒備,保護我!
這才朝著封元淮走去,“將軍可是有什麼事?怎麼不叫人告訴妾身一聲,哪需得將軍親自來一趟……”
石姣姣走到床邊穿上繡鞋,封元淮才把眼睛從她腳上挪開,開口聲音不善,是邪火燒的。
“不知羞恥!”
石姣姣:“……”我不知羞恥的事情多了,你說哪件?
她一臉迷茫,封元淮卻迅速恢復了面具和麵具下的臉合一,冷漠的看著石姣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曾說你對名單上的人頗有研究,可是真的?”
石姣姣點頭,確實,用空間劇情檢視看的,那玩意不是像拍傀儡一樣是消耗品,可以無限檢視,和初技能一樣。
“匡天祿這個人,你瞭解多少?”封元淮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這個人簡直像個水猴子,家裡住水上,無論多少人圍堵,只要讓他入水,絕對比泥鰍還滑。
幾次失手,只能暫時派人堵住四周,不讓他上岸去通風報信,可是這小子在水裡泡了這麼多天,竟然還生龍活虎,偷守衛的東西吃。
石姣姣確實熟悉這個名字,邊轉身朝屋子裡走,邊對封元淮說,“將軍隨我身進來說吧。”
石姣姣一會兒妾身一會我,封元淮聽的眼皮直抽。
她邊走,邊用劇情檢視了一下,關於這個填充人物的屬性,確實善水,自小在水裡泡大的,在皇都水運做事。
封元淮跟著她進屋,石姣姣坐在桌邊上,根據他的一些屬性,幾步之間,已經有了辦法。
封元淮沒見過她想問題這麼認真的神色,小臉繃著,眉目微促,明明就是個嬌美的女人,卻給他一種今早朝堂上那老太尉一樣的感覺。
不過是石姣姣正經樣子也就那麼一瞬間,封元淮錯個神的功夫,石姣姣就揚起了一臉狐狸笑,對著封元淮說道,“將軍可是屢次抓他不到?”
封元淮沒吭聲,很顯然他確實什麼辦法都試了,今日甚至打算調動大批善水的人,只是到底動作太大,怕引起鎮南王其他爪牙的注意,帶著人準備出府的時候,想起這個女人說的話,想她狡詐的騙過自己放她一命,還佔足了便宜,或許會有辦法。
封元淮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賤婦這個名頭,從石姣姣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