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要手刃。
石姣姣閉眼,這一切都在她的謀劃之中有條不紊的進行。
只不過今晨有個小意外……
趙平慈知她復寵,無論石姣姣怎麼解釋那一晚上她絕沒有和皇帝怎樣,趙平慈卻瘋了一樣不肯相信。
連石姣姣將計劃和盤托出,他也赤紅著眼,再不肯信她,聲稱自己要報仇,石姣姣無奈,只好命人打昏了他,把他鎖起來。
等到這邊的事情塵埃落定,石姣姣再和他好好的解釋,石姣姣已經準備好帶他走了。
石姣姣有些擔憂趙平慈,都怪她自己這段時間因為這件事團團轉,要騙住兩個人不難,難的是要同時騙住一個皇帝和一個太子。
個個心眼多的嚇死密集恐懼症,幸虧石姣姣還佔著個締造者的好處,算是能夠拿捏住他們的性情,這才有空子鑽。
但是沒有金手指,太難了,石姣姣也是有些怕看趙平慈難過的臉,就沒怎麼抽出時間陪他,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時候,石姣姣沒能陪他,給他梳理心結,想到這,石姣姣又覺得這件事之後,要把人哄回來估計也要頭疼一番。
“你怎麼了?”皇帝看著石姣姣一直在揉頭,出聲問道。
石姣姣本來也是真的感覺到腦殼疼,但是做出的樣子卻是裝的,提前就計劃好的。
馬車顛簸之下,她身形搖搖欲墜,面色難看的對著皇帝笑了下,“昨晚臣妾睡覺蹬了被子,今晨醒來就有些不舒服,”石姣姣皺眉揉了揉鼻子,“怕是有點風寒。”
皇帝眉頭微皺,石姣姣又說,“這樣,臣妾去後面的小馬車裡面,免得過了病氣給皇上。”
石姣姣這段時間在皇帝面前十分的客氣,也不再你你我我的,老老實實的自稱臣妾,皇帝對於這種改變是挺滿意的,但同時也有一些疑惑,不知道石姣姣為何突然間轉性了。
石姣姣叫停了車,起身要走的時候,被皇帝一把抓住了胳膊。
皇帝在外多年警惕性已經養成了生理反應,他抓住了石姣姣的胳膊,眉頭皺的死緊,嫌棄死了石姣姣真的風寒。
但是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落地,許是從來沒這樣出來過,哪怕帶的護衛比平時在宮中還要多,他總歸不踏實,看著石姣姣揉的發紅的鼻頭,皇帝心裡嫌棄,卻還是冷硬的說,“就在這裡待著。”
石姣姣就知道騙這老狐狸沒那麼簡單,聞言十分恰當的愣了下。
接著低眉順眼道,“是,陛下。”乖乖的又重新坐回了皇帝的身邊。
馬車短暫的停住又重新開始緩慢地朝山上走,石姣姣卻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麼乖巧,手指在衣袖裡頭碾破了一個小布包,在鼻子底下蹭了蹭,便開始接二連三地打上了噴嚏,一副越來越嚴重的樣子。
皇帝的眉頭皺的能夠夾死蒼蠅了,石姣姣側頭對上皇帝的視線,十分不客氣的對著他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這一個大噴嚏,徹底把皇上打的面色黑沉,瞪著石姣姣敲了敲車壁,把石姣姣趕到了後面的小車上。
正中下懷。
石姣姣上了小車之後,用袖子蹭了蹭手指尖,把手上的藥面都擦掉,這才順著馬車窗戶朝外看了一眼。
就快要到了,石姣姣早就命人探過了路,去往西封寺的路上,適合動手的地方並不多,那寺廟香火還算可以,像這樣閤家團聚日子,上山的人也並不是沒有。
太子要動手當然不能是在有人經過的地方,所以最適合的地方總共也就那兩處。
一處是一個類似峽谷的地方,但其實兩邊的山並沒有很高,只是樹木鬱鬱蔥蔥,斜斜的將枝條甩下來,頗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而另一條路,是一段曲折的山路,這段山路並不窄,但行車也需十分小心,石姣姣以己度人,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