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起來,一直等到警察到了,經理才慌張不已,汗如雨下,最後鬆口,帶著一眾人到地下室的門前。
鐵門反鎖著,外面根本打不開,無論怎麼砸,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只能又折騰器具,暴力拆除鐵門。
很快有人上前扶石姣姣,一抓抓了一手溜滑的黏膩,簡翼看到石姣姣這樣子,萬年不動的臉上開裂,衝上來第一件事就是試探石姣姣的鼻息,向來沉穩的人,手上微微顫抖……
“簡先生,您別急,她沒有受傷,身上的血不是她的,只是精神看上去不太對,已經叫了救護車。”最開始扶石姣姣的警察,開口道。
這些警察是簡翼和身為支隊長的發小打過招呼的,對簡翼都很客氣。
簡翼也檢視了一番石姣姣,石姣姣這會兒已經處於失去神智的狀態,她人還醒著,但是眼睛半睜眼睛裡完全沒有聚焦,也根本除了爬之外沒有其他的行動能力。
“她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說被人下藥了,”簡翼聲音很冷,竟然有人真的敢在水南市動他的家人,怒火已經燒到了天靈蓋,但是沒有對任何人隨便發火,語氣十分克制,“麻煩你們嚴查,我先送她去醫院。”
說著簡翼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西裝,兜在石姣姣的腰上,直接把她扛起來。
一眾人給他讓路,酒吧在警察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清空了,簡翼順著臺階扛著石姣姣,走到酒吧經理的面前,眼神掃了他一眼,雖然簡翼現在狼狽的很,側臉和手上都蹭上了血跡,頭髮凌亂,眼鏡上也糊了血跡,但是這一眼,仍舊掃的經理膝蓋一軟,差點原地給簡翼跪下。
他剛才信誓旦旦的說人不在……以前不是沒有過人找上來的,但是老闆愛好特殊,還是混的,他們知道也只能幫著遮掩,沒有人敢管的。
通常就算被發現了,事後砸錢了事,但是這一次,經理覺得自己完了。
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石姣姣被簡翼扛著,快步走出酒吧,在兩個警員的協助下,把人弄上了車。
簡翼向來有些潔癖,這會自己渾身都是髒血汙泥,也顧不上了,隨便扯了點紙巾擦了擦手,就驅車去往水南市最著名的私立醫院。
那裡的院長和簡翼也有些交情,路上他打了電話,石姣姣全程綠色通道,人到了,這種不常見的藥物解藥,也已經準備好了。
人送進去是個血葫蘆,神智不清,甚至開始流涎水,等到四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清洗的乾乾淨淨,換上純白柔軟的睡衣,安靜的睡著。
已經是深夜,簡翼也收拾乾淨了自己,雙眼泛著血絲,坐在醫院的走廊一面打電話,嘴角帶著笑,但是隻有走近了看,才能發現那笑裡面藏著冰錐似的,嘴角的弧度,能戳穿人的骨頭。
“三哥,”簡翼叫著哥,語氣卻不怎麼尊重,“我外甥女,現在還在裡面,這藥後續會對她有什麼影響,這件事會對一個小女孩一生有什麼影響,不用我說。”
那頭不知道在說什麼,簡翼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後嘴唇抿成一個筆直的弧度,金絲眼鏡邊在白熾燈下透出銳利的冰冷的金屬光,鏡片後的眼睛,比這光更冷十倍。
“活要人,死要屍。”簡翼最後吐出這六個字,才掛掉電話,朝著剛才醫護人員推著石姣姣進的那間病房走去。
石姣姣睡的很沉,醫護人員給她輸上液之後,和簡翼稍微低了下頭,這才推著車無聲的走出去。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裝修非常豪華,不像是醫院簡直像是酒店套房。
這間醫院出名不僅是因為醫師個個享譽國內外,同時這裡的環境,和公立醫院,差的也不止是一個等級。
石姣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藥壓抑的過於狠,她的臉色很蒼白,嘴唇有些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