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裡救安吉拉
的時候是這樣。
在出了遊戲後,為了給他爭取時間,答應了參加電視節目也是這樣。
她聰明,卻又割裂,割裂,卻又完整著。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扭曲和並存。
但是何鸞卻很懂得。
因為他的精神上,嚴格來說是真正的兩個人。
他的思維和行動,也常常都是割裂的,某些時候,他腦中的思維也會打架。
會言不由衷,會……變得他無法自控。
但是何鸞控制著葉梧桐,忽視身體中因為觸碰她而暴虐的電流。
輕聲道:“她會利用你的言論,煽動民眾反撲。”
葉梧桐現在就像是站在空中樓閣上的神。
她的腳下是民眾的信仰。
讓這樣的樓閣坍塌很難,因為不是鋼筋和混凝土,用槍和炮火是沒有辦法摧毀的。
因此就算他們今天被抓住,聯盟政府也不會直接殺掉葉梧桐。
但是這種信仰構建出來的樓閣,想要摧毀也非常容易。
一句言不由衷的話就夠了。
因此何鸞控制著葉梧桐,直到她不再胡亂掙扎和抵抗,這才放開她。
葉梧桐雖然是猛獸出籠的狀態,現在恨不得把天地都掀翻一個個。
但心理有時還是很扭曲的和割裂的,就像何鸞理解的那樣。
她的體內,有一層她的爸爸媽媽用畢生的愛來澆灌的護盾。
那比世界上的一切東西都要□□。
因此她瘋,卻也是保有理智的瘋。
而且她從來都知道,什麼樣的,才是真正的“為她好”。
因此何鸞鬆開她之後,她站在那裡,眯著眼睛,沒回頭,也沒再做出攻擊的姿態。
她想說,“切,誰在乎呢?”
民心還是生死,其實她都不太在乎。
就像很小的時候,她帶著一群小蘿蔔丁從山裡跑出來,她甚至還一路拉扯著一個小不點,那個小不點得了結核病,走一步喘得像個破風箱還吐血,她都沒扔下。
但她真的在乎那些人的生命嗎?
她只是知道如果一個人跑回去,爸爸媽媽無法為了保護她做出更好的辯解。
爸爸媽媽也沒有辦法為“一個怪物”驕傲。
所以她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裝在人類的殼子裡面。
她方才確實是忘形了。
畢竟她爸爸媽媽又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她無論做什麼也影響不到那兩個人。
可是她現在被強行控制了半天,何鸞又輕聲細語地講道理。
讓她像個驟然間又被套進殼子裡的怪物。
想要張牙舞爪,想要撕毀牢籠。
可是她……她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好啊。
因此她站在那兒,一臉暴躁地眯眼看了頭頂模擬的陽光半晌。
回頭一把惡狠狠拉過何鸞在身後的大辮子,把皮筋扯開抖散了他的頭髮。
恰巧模擬的天幕吹過來一陣清風,撩動他散落在肩頭的波浪長髮。
他的長相極具攻擊性,是那種英俊到割人眼球的型別,誰看了他也不會覺得他是個好惹的角色。
加上身高腿長,肩寬背直,他像一把沉肅又鋒利的□□。
但是他這一頭堪稱浪漫的長卷發……實在奪人眼球。
比高山雲的藍毛卷可好看多了,是那種非常有質感的大黑卷,專門燙都要在託尼那裡花個千八百兒的蓬鬆級別。
好像遠看一把炫酷的,出竅令人骨頭髮寒的□□,刀柄上綁著帶著粉色蝴蝶結的流蘇穗子。
他站在那裡,不明白葉梧桐的舉動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