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民頷首:「大寶嚇傻了,快給他叫叫魂。」
事情經過簡單,小王去隔壁找人的時候,張躍民就已告訴家人。梁好運後怕的雙腿發軟,雙膝跪地,一手抱住兒子,一手攬住閨女。
張爺爺到屋裡拿出他的茶杯和柺杖。
「幹嘛?」張躍民趕忙攔住。
張爺爺指著地上的人:「這人肯定有同夥,我出去看看,免得他們等不到人跑了。」
「你一個人」張躍民下意識問。
張爺爺拿回他的手機:「我給老袁打電話。」
「那也不行。」袁老爺子雖然腿腳好,可年齡大了,等他趕過來刑警都來了。
小孫:「張老師,我跟爺爺一起去。」拿起壓水井邊剛刷的乾乾淨淨的菜籃子,「假裝買菜,順便等袁爺爺他們。」
「那你們小心點。」張躍民得在家等刑警。
劉大寶的爸也在家,不過剛剛在屋裡玩遊戲。猜出兒子險些被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聞言倉皇爬起來,「我,我跟你們一起!」
「不行!」張躍民攔住,「你回頭一副殺父仇人的模樣,誰不知道你幹什麼。你在門口等刑警,讓小王跟他們一起去。爺爺,發現了也不許過去,記住車牌號,給片兒警打電話。」
張爺爺手機裡存了不少片兒警和刑警的電話,道:「放心,我這就打。」他老胳膊老腿也追不上那些人。
張躍民依然不放心,可此時此刻整個院裡就他一人有戰鬥力。甭說這女人的同伴過來,沒同伴,萬一這女人掙脫開,幾人也只能看著她跑。
這年頭柺子多,張躍民天天擔心倆孩子,其實做夢也沒想過真能碰到柺子。
梁好運嚇的臉色煞白,張躍民並不比他好多少。他此時看起來運籌帷幄的樣子,不過多年特殊工作經驗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罷了。
劉大寶的奶奶只知道抱著孫子哭,梁好運的神經緊繃,沒心情說話。院裡安靜的嚇人,大小子和二丫頭明明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卻嚇得大氣不敢喘。
張躍民想緩和一下院中氣氛,以免給兒女留下心理陰影,此時此刻卻不適合逗孩子。因為劉家一老一小還在哭。
張躍民猶豫片刻,拿掉女人口中的毛巾:「你們一共幾人?」
女人張嘴就想沖他吐吐沫,張躍民的反應極快,一巴掌扇歪她的腦袋,嘴角隱隱冒著血絲。
劉大寶的奶奶的哭聲戛然而止,梁好運驚得瞪大雙目,不敢相信地看張躍民,你幹什麼?
「不說?」張躍民道,「不說你要下巴也沒用。」
梁好運趕忙喊:「張躍民!」
劉大寶的奶奶陡然清醒,連聲道:「躍民,躍民,大寶沒事,我們等警察來再說。」
「聽說下巴能卸掉,我試試。再說了,她不打算說,換警察審也沒用。等一下把她的舌頭割掉,給大寶出出氣。回頭刑警來了就說她想跑,掙扎的時候自己撞斷的。」張躍民說著捏住她的下巴,「反正警察不敢審我。」
女人一臉驚恐,顯然不敢相信張躍民人面獸心。
衚衕裡平時沒生人,生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敢往裡面來,因為整個衚衕裡的人都會問找誰。女人來踩點的時候進來過,也是星期天到處都是人的時候。
女人可不敢打聽衚衕裡都住些什麼人。再說了,也沒必要,她知道這條衚衕裡有不少小孩子就夠了。
張躍民故意嚇唬她,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彷彿捏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女人聯想到張躍民的身手,誤以為遇到幫派大哥。張躍民又有警察的電話,吩咐刑警跟吩咐小弟一樣,女人瞬間怕了。
警察抓到她,恨不得弄死她,也只能在精神上折磨她。黑/幫大哥可是什麼都敢幹。聽說把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