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青年就坐在他門口,聞言轉身就到屋裡。
梁好運掃一眼羅家人,看到羅老太眼角還有些許得意,頓時忍不住冷嗤一聲。
張躍民擁著她,低聲說:「長輩是孩子最好的榜樣。他們今兒這麼做,早晚會報應到他們自個身上。這可不是自我安慰。」
也有這種情況,而更多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過想到羅蘭香,兒子厭惡,女兒對她也頗有微詞,梁好運高興了——羅蘭香的報應已經來了。
梁好運怕張躍民不放心,沖他微微點一下頭表示知道。
到堂屋,張躍民就把梁家的事告訴同學發小兒。
一眾人聽得那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眾人回過神看梁好運,很是複雜:「怪不得你說只要活得久,天天都長見識。跟你家的事比,羅家,羅家還算啥啊。」
梁好運道:「是呀。所以剛才我都沒生氣。」
張躍民他同學劉向東問:「回頭我到教育局咋說啊?」
「錄取通知書好運還留著。」張躍民轉向梁好運。
原主沒捨得扔,儲存的跟新的一樣。梁好運回臥室翻出來,又拿個本子和筆,把身份證以及通知書上的內容全抄下來。
梁好運想到今天是週末,教育局不上班:「躍民,有沒有信紙?我打算寫成信實名舉報。寫兩份,一份給教育局,一份給師專學校,也省得向東跟他們廢話。」
「你堂姐代課的學校呢?」劉向東問。
梁好運苦笑:「我也想啊。可我不知道她在哪個學校教書。瞞的死死的。要不是我那天半夜睡不著,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劉向東問張躍民:「我明兒起早點,先去教育局,然後去學校?」
「也行。我們大概十點鐘去公安局。」張躍民道。
梁好運奇怪:「為啥是十點?」
「十點過去報案,再跟公安到呂梁村,差不多十一點半。這時候親朋好友都該到齊了。這麼一場大戲,少了誰都不行。」
有人忍不住說:「你小子夠壞的。侄媳婦,看見沒?這才是真正的張躍民,別被他小子這張人模狗樣的臉給騙了。」
張躍民罵道:「你才人模狗樣。今兒這事誰都不許說。實在忍不住也得給我忍到明天中午十二點。」
「要不要我們跟你一起去?」又有人問。
張躍民:「有公安在,怕啥。」
劉向東搖了搖頭:「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無知,別說公安,就是局長坐鎮,他們也敢鬧。你還是讓大夥兒跟你一塊去吧。」
梁好運贊同:「還都是法盲。跟別人打架他們知道不對。回頭跟咱們打架,肯定覺得我教訓自家小輩,甭說你公安,就是總/理來了也沒用。」
張躍民又不由地想起那個跟婆婆吵架,喝藥自殺的媳婦。當初她孃家來鬧,理由就是我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家,不論因為啥死了,你家都得賠錢。壓根不講道理。
當時公安也來了,說得口乾舌燥也沒用。
錢多銀他們可比那夥人狠多了。
張躍民道:「那你們十一點過去。」
「行。」眾人點頭。
劉向東說:「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說起公司,你要是考上大學,公司咋辦?」
「你倆合開的?」梁好運問。
劉向東的父母跟大姑奶奶一樣,也覺得生意人沒個穩定,不靠譜。起初劉向東當倒爺,他們家是一萬個不支援。
後來賺了錢,一年趕上他爸二十年工資。他父母覺著還行,幹個兩三年就夠後半輩子用了。
他們的態度變了,雖然沒顯擺,親戚也看出來劉向東的行當賺錢,要跟劉向東一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