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比就國要好,“父皇,他們都是孩兒的弟弟,父皇的兒子,既然來到長安,孩兒覺得應該讓他們住在宮裡。”
五年前七歲的劉閎被封為齊王,六歲的劉旦被封為燕王,劉旦的胞弟四歲的劉胥被封為廣陵王,當年就前往封地。那時三人年幼,走之前還住在宮裡,這幾年又沒回來過,長安城內自然沒有他們的府邸。
太子劉據心善,他這麼說劉徹又以為他善心發作,看著劉據說,“住在宮裡?”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重,提醒劉據有些話考慮清楚再說。
劉據:“孩兒聽說二弟身體羸弱,住在宮裡有個頭痛腦熱的宣太醫也便宜。孩兒記得北宮那邊好些宮殿一直空著,不如讓二弟、三弟和四弟先住在北宮。離大郎、二郎和三郎的百日宴還有半個多月,總不能一直住在驛站。”
“你真是這麼想的?”劉徹最疼嫡長子劉據,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也關心其他三個兒子,畢竟他只有四個兒子。
劉據明白劉徹為何這樣問,五年前就是劉徹攛掇王侯將相上疏請他封劉閎、劉旦和劉胥為王,絕了三個兒子爭儲的念頭。哪怕三個皇子是劉徹的兒子,在大義和私情面前,劉徹毫不猶豫選擇大義,把三個兒子打發的遠遠的。
太子劉據道:“孩兒的太子是父皇封的,父皇心中的太子只有孩兒一個,孩兒又有何懼?”
劉徹啞然失笑,又忍不住盯著太子打量,“自從當了父親,你是真長大了。”
“正是因為當了父親,孩兒才知道孩兒捨不得以後二郎和三郎去封地。”太子笑道,“孩兒也就覺得父皇必然也捨不得長途跋涉來到長安城的三個弟弟住在驛站。”
劉徹挑挑眉,盯著太子說,“你這麼勸朕,朕現在就命人打掃北宮,明日一早他們仨就能住進來。”
“整個天下都是父皇的,父皇無需問孩兒。”太子以前或許還有些擔心劉徹另立他人,自從三個孩子來過宣室,劉徹三天不見孫子就得問問三個孩子可好,有沒有又長大一點,太子就不擔心了。
劉徹點點頭,笑著說,“行,朕不問你,忙你的去吧。”
“諾。”太子退出去,就挑幾個禁衛把他寫的木板送到各地郡縣。
待劉據回到長秋殿,劉徹的口諭也到了驛站。
齊王劉閎走是上午到的,廣陵王劉胥收到皇帝手諭就啟程,和他兄長劉旦匯合,哥倆一塊來的,昨天下午到的。下午不適合入宮,便打算第二天一早入宮。
誰也沒想到,傍晚收到一道口諭命封國的王爺住宮裡,驚得三兄弟輾轉難眠。導致哥仨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辰時就動身去皇宮。
昨天晚上史瑤已經知道三個皇子到了,早上用飯時,史瑤便問,“殿下,三位王爺今兒該進宮了,妾身覺得父皇會留飯,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去啊。”太子想也沒想,“他們不足為懼,孤也得知彼。”
史瑤:“殿下跟三位王爺不熟,見到他們也沒話說,把大郎、二郎和三郎帶過去如何?”
“又帶他們?”太子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