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主意時才沒什麼心理負擔。他日欒大死了,救了衛長不說,還能讓劉徹意識到一般人用“巫蠱之術”害人多不成,術士用“巫蠱之術”害人真能把人害死,看劉徹以後還會不會這麼相信只會花言巧語的術士。
“開始吧。”史瑤看一眼欒大,心中冷笑,面上很是淡定,彷彿待會兒被一群人圍著做法的人不是她。
太子見她這樣,莫名放鬆下來。
東偏殿內,躺在榻上盯著房梁看的小孩突然聽到一陣聲音,仔細一聽像和尚唸經,又不像。小孩拍拍身邊的人
二郎扭頭,三郎找我啥事?
三郎指著另一邊。
二郎拍拍大郎的小手,三弟找你。
大郎下意識往四周看一眼,見奶姆和宮女離得挺遠,拍拍二郎,我看不見老三,你往下挪一點。
二郎動彈兩下,比兄弟矮半頭,大郎看到三郎的眼睛,什麼事?
三郎指著外面,又摸摸自己的耳朵,你聽外面。
大郎仔細聽聽,有人歌唱?今兒是什麼日子?轉向三郎問。
三郎沒看懂,以為大郎問他出什麼事了,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大郎抬手揮揮,示意三郎,那就別管了,反正天不會塌。隨即就拽一下二郎的衣裳,叫他上來。
二郎往下挪好挪,往上挪不好挪,就扯一下大郎,我上不去,你倆下來。
三郎小腿一蹬,往下移一點,腦袋和二郎的腦袋平了。大郎見兩個弟弟比他矮半頭,不想動彈,還是往下挪一下。
哥仨並排躺好不再亂動了,長秋殿正殿內的法事也結束了。
太子擔心史瑤,怕她難受還硬撐著,剛一結束,太子就命聞筆送眾人出去。待眾人到大門口,太子就屏退左右,殿內只剩他和史瑤二人,才小聲問,“沒事吧。”
“有點難受。”史瑤連著病幾日,臉色蠟黃,稍微皺眉,太子就覺得她很難受,忙問,“是不是你的魂——”
史瑤搖搖頭,打斷她的話,道,“不是。剛才做法時,妾身總覺得像被毒蛇猛虎盯上一樣。”
“毒蛇猛虎盯上?”太子下意識回想剛才那群巫師和術士做法時的動作,“你的意思有人想趁機害你?”
史瑤真想說,殿下好聰明,妾身就是這個意思。時機不對,只能微微點頭,“史氏以前在魯地,來到長安沒幾天就進宮了。妾身來到這邊五十多天,只去過椒房殿,連殿下的孺人和家人子都沒見,我和她都沒機會跟別人結仇,誰要害我?”
“你和別人無冤無仇,孤的仇家可不少。”今天來的巫師和術士,史瑤只知道一個欒大,還是聽太子說的。在太子看來,哪怕史瑤誣賴他從中作梗,也不會誣賴那幾個巫師和術士。太子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可能是孤的仇人,知道無法撼動孤的儲君之位,便衝你下手。”
史瑤睜大眼,看向太子,你可真行,“殿下的意思妾身被殿下連累的?不對啊,殿下,妾身死了,殿下還可以再娶一個太子妃,又不是天下只有妾身一個女子。”
“父皇贊你是有福之人。”太子道,“哪怕你是吃東西把自己撐死的,孤的仇人也會想法設法把孤牽扯進來。”
史瑤見太子說的認真,頓時顧不得給他下套,道,“殿下知道要害妾身的人是誰?”
“孤有沒有跟你說過,廷尉審案時,偶爾屈打成招造成冤案,孤知道後命廷尉重審。廷尉稟報給父皇,父皇不怪孤,還稱讚孤做得對。”太子道,“被冤枉的人放出來,真兇的家人自然恨孤。孤這幾年插手好幾件冤案,那些真兇的家人都會把孤當成仇人。”
史瑤只想引出劉徹查巫師和術士,沒成想會引出太子說他有不少仇家,“殿下打算怎麼辦?”
“孤待會兒就命人去查今